第103章 拔劍[第3頁/共4頁]

“母親……”

王太後眼中閃過一絲厲色，冷冷道：“哀家不該殺他麼。哀家這些年對他如何，他又是如何回報哀家。既如此，就休怪哀家無情。他是你的兒子，哀家這個做母後，便給他一條活路，若非如此，哀家何必賜他日月壺。”

“麗質……”

“太後孃娘……”

內殿中的宮人們，早在見到這一巴掌落下來時就十足跪了下去。

“太後……”跪在地上的厲德安這一次是真的聲音發顫了。日月壺那是甚麼東西，一麵是月，一麵是日。日是陽關路，月是鬼域水。一麵毒酒一麵美酒。這東西，自太祖開端便是宮中賜給那些欲除之而又不捨的罪臣所用，偶然候也會被皇上賜給後宮得寵過的妃嬪。挑中日字頭那邊的酒，就逃出世天，隻受活罪，挑中月子頭的，一杯毒酒下去，無聲無息就能見了閻王。

王太後目光一向鎖在杜玉樓身上，見著杜玉樓巋然不動的模樣，更是暴跳如雷，連連拍了幾下床榻怒道：“連你也不聽哀家的話了！”

王太後唇瓣顫抖了幾下，不顧脖子上被拉出一道血痕，喃喃望著壽章長公主道：“你竟如此謾罵母後！”

這一句話說的王太後心口一痛，她來不及回話，就聞聲殿中傳來一聲脆響。

杜玉樓此時纔是真的心急如焚。

王太後當日奉告壽章長公主換子一事，本是為了安撫女兒，也是找小我分擔這麼多年的壓在心頭的奧妙。可她從未想過，一向毫偶然機的女兒，竟然會早早的就把這件事當作了一個把柄，她氣的渾身顫栗，怒道：“哀家承諾了你，你就會信哀家？”

“玉樓！”壽章長公主叫住杜玉樓，目光掠過殿中嚴陣以待的侍衛，淡淡的笑了，她哈腰伏在王太後耳邊輕聲道：“母後，您放過玉樓罷。”

她如許的行動，不但是杜玉樓，就是王太後都給驚住了。外孫是杜家的血脈，既然叛變本身，也冇甚麼捨不得。可女兒是本身十月懷胎掉下來的肉，是本身和先帝的骨肉混在一起所生。王太後眼看壽章長公主提著劍傻呆呆的模樣，肉痛又心怒，迭聲道：“壽章，快把劍放下。”又嗬叱宮人們，“都是死人，還不把劍奪過來。”

他千萬冇想到，事情竟會到如此境地。行刺太後，即便是長公主之尊，隻怕也難逃一死。可這統統，都是為了本身……

壽章長公主右手抖了兩下，淚水簌簌而落，卻漸漸攥緊了手中的劍柄，左手沉沉的壓在了王太後的肩膀上，製止王太後俄然發力擺脫出去。她吸了吸氣，對正要說話的杜玉樓使了個眼色，而後哀聲道：“母後，從小到大，麗質便是您一身撫養成人，麗質比這世上任何人都明白您的脾氣。您要做的事情，這世上冇人能禁止，我也不可。就算我本日死在您麵前，也攔不了您對玉樓的殺心。”

王太後心中一跳，“你此話何意。”

杜玉樓箭步上前把壽章長公主護在了身後，他雙眼中此時儘是冷意，“外祖母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