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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說無憑。”沈清疇撣了撣袖子挑眉道：“我如何曉得你不是信口胡說？你要拿了這七色蓮子便耍賴，我也冇地兒哭去。”

沈清疇悄悄拋了拋手中的碧玉小瓶，挑眉問道：“這是何物？”

傅靈佩順手取過朱釵，把玩了下，發明並無奇特，便籌算再放歸去。

寒氣鑽入腿骨，便是傅靈佩這等淬體之人也有些受不住，隻能加快腳步。沈清疇約莫還是被此前腿傷所限，反而掉隊了一步。

此際，契成。

“蓮藕卻又另當彆論了。不若，這蓮藕我隻取三之一，其他便當作謝禮罷。”

見基層再探不得何物，傅靈佩便持續往長進發。

一處女子內室，紗幔緋紅，色彩已經淡褪了一些，不過約莫是淬鍊了硃砂翹，倒當今還好好地垂著。碧玉打扮台，細細的曼陀羅花圍了一圈，濃烈而精美。

由天道監督，誰都不成等閒違背，如有相違，必然仙路盤曲。

沈清疇：“……”

果然能孕育出這等天材地寶之池水，又豈是凡物。

傅靈佩從不是惜花之人，雙手一伸，七色蓮蓬便被摘了下來。她搖了搖，七顆蓮子便悄悄巧巧地落入掌中，被其敏捷封入玉盒，以免藥性丟失。

麵麵相覷。

冰晶宮殿。

傅靈佩從儲物袋中取出一張黃契紙，這還是魏園之前給她留剩下的，所費不菲。

他神采淡然，一手捋袖，虛空落草，染血的字便點點如朱漆，落在了麵前紙上。字字如銀鉤鐵畫，風骨傲然。

“有何分歧？”沈清疇思來想去，感覺還是普通模樣。

傅靈佩摸了摸鼻子，本來想讓其登陸等著的話便噎了歸去。

“晤。”沈清疇點頭附和。

“你的腿――”傅靈佩看了看沈清疇冷硬的側臉，還未出口便被打斷了。

“喏。”傅靈佩晃了晃。

“隻出一顆丹？”沈清疇玩味地拄著下巴道：“這能出一瓶極品雲塵丹之人，隻出一顆我倒是不信的。”

“好丹！這是――”沈清疇不由驚奇。

“萬年蓮藕又豈可而戲。”沈清疇搖點頭，似笑非笑：“傅真人算盤打得精，可我也不是笨伯。”

本來傅靈佩估計過最好的成果，也不過是蓮藕一半一半，而此際獲得三之二，倒是大賺了。這萬年七色蓮的蓮藕，便是隨便用作法器，也是極好的良材。

“成交！”傅靈佩咧了咧嘴。

“走吧。”堪堪出池，傅靈佩拎了拎濕透的紗衣，略使了點靈力烘乾，便持續往蓮池右邊走。

“煉丹師脫手，必是三爐取一爐靈材作為手工費，便是煉廢了，你也隻能吞下這苦果。不過，傅某在此，卻可包管，必有一爐成，便是隻出一顆丹，你也賺了，元嬰不愁。”

“這七色蓮，一株七蓮子，我就吃點虧，蓮子取三，蓮藕歸我，如何？”

傅靈佩冷靜地支出袖中。倒不是她在乎一隻朱釵，隻是在觸手間，她彷彿摸到了一個與她碧玉梳上普通的半月蓮標記。

不過，老是要分的。

兩人經此前一役，反而靜了下來。

可據他所知，她亦不是信口開河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