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侍疾（二）[第4頁/共5頁]

陸振遠被女兒問得有些愣住了：“莫非本日內裡傳言不是真的嗎？大夫人冇有打你？”

“本日女兒來侍疾時，笨手笨腳地打濕了母親的床鋪，母親這才活力懲罰女兒的，女兒報歉以後，母親就諒解了女兒，並無父親說的打人之事。母親大病初癒，身材最是衰弱，都怪女兒太笨了，王媽媽擔憂女兒會害得夫人病情減輕，這才言行無狀……麗和院的一眾丫環婆子都是祖母的人，王媽媽一有不當就立即被她們帶去祖母那邊了，這纔有了這些亂七八糟的傳言……”趁著麵前冇有外人，芷華一臉無辜地倒置吵嘴。

“王媽媽是夫人的人，女兒怎敢私行措置？隻不過她畢竟是王家下人，冇有學過我們陸家的端方，是以女兒便把她送到老夫那邊，讓老夫人來教教她。”芷華語氣淡淡，彷彿這隻是一件微不敷道的小事。

大夫人一腦門子官司尚未理清，乞假返來，肝火沖沖的大爺徑直走來了麗和院。見到大夫人，陸振遠揮手遣退下人，劈臉就是一聲怒喝：“惡婦！你明天做了甚麼功德？”大夫人一頭霧水，底子搞不清大爺肝火從何而來：“夫君何出此言？”

王媽媽在大夫民氣裡向來是半奴半母的角色，一聽這話，當即大驚失容，顧不上跟麵前這賤丫頭再算甚麼帳，拔腿就往鬆齡院快步走去。懂事以來王麗銘第一次走得這麼急這麼快，可惜趕到鬆齡院時還是太遲，王媽媽已被打完了板子，由兩個婆子用擔架抬著正要往麗和院送來。

“女兒給父親存候。”

“夫人多慮了，本日女兒是來侍疾的，奉侍夫人吃的，天然都是大補之物。這幾日您一向吃得平淡，冇有胃口，女兒特地給您籌辦了這些開胃的葷菜。夫人您看，這紅燒豬蹄，燉的是骨酥肉爛，這道香辣老鴨，女兒特地叮嚀多加了一些開胃辣椒，保管您用了，能吃下兩大碗米飯！對了，若您感覺太辣，另有那清燉的海帶筒子骨湯，喝上一盅最是養胃了，您現在要來一碗嗎？”芷華一一先容著身後丫環托盤上端著的菜品。她是個實誠人，一字一句皆無虛言。這些菜品的確是補身又開胃，但也正如她所說，這些菜早已備好多時，此時已全數冷卻，每樣上麵都浮著厚厚的一層油。

大夫人從冇想太長女竟然敢如許做，還冇回過神來，就被那倆婆子一左一右按住了胳膊，她氣憤地張口欲罵，卻被一塊香辣老鴨堵了個正著。一股辛辣充滿口腔，猝不及防下，大夫人吸了一口辣氣入喉，頓時嗆得咳嗽不已，差點把肺都咳出來。

“是！”接二連三的吃癟讓大夫人氣憤到了頂點，心中的仇恨底子粉飾不住，她乾脆就懶得粉飾。“你最好禱告今後不要落在我手裡，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