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真假終斷(兩章合併)[第2頁/共5頁]

耳邊響起紙張摺疊的聲音，這宣佈著皇上已經看完了手劄。三人的心一同提了起來，等候他命人確認筆跡後，做出終究判定。

天子和太後都是第一次見到這麼不通禮數的人，不但不見怪，反而還感覺很風趣，齊齊莞爾。

轉頭又向白礬提示道：“白小兄弟，你可要記好了，今後見到皇上應當三叩九拜，萬不成再像本日如許失禮。”

“方纔是一時情急，現在臣妾不敢坦白陛下，依這封信所說以及她到達都城的時候推斷，臣妾以為她的確是我那婆母費氏無疑。”聰明的芷華曉得，甚麼時候能夠說大話，甚麼時候該說實話。

白礬就像一隻木魚一樣，敲一下答一下。天子通過問話，垂垂拚集出了“究竟本相”，八月尾完整病癒的衛國公本來急著解纜回京，卻因夫人費氏以迷戀穀中安寧餬口為由，又多住了半個月。不料，玄月裡他們一走出藥王穀，就被早已等待在外的一隊裡猛人逮了個正著。偶合的是，來尋覓師兄的鳳菲菲師徒，恰好也在那一日到達穀外，最後被畢陀連累，陰差陽錯被裡猛人一同帶走。而身為藥王穀後輩的白礬對他們冇有效處，幸運逃過一劫。這些人冇有想到長了一張冰塊臉的白礬生有一顆俠義之心，竟然會不遠千裡跑來都城報信。

見他站在廳裡好久都冇有施禮的意義，天子身邊的寺人總管高公公道要大聲喝斥，芷華搶先站起來，替他解釋道：“陛下勿怪，藥王穀中長年與世隔斷，內裡的人大多都不如何講究世俗之禮，請陛下恕罪。”

這段對答讓世人聽得雲裡霧裡，疑竇叢生。在場當中，唯有太後敢把心中迷惑問出來：“世子妃不是說衛國公上個月寄來的家書嗎？如何又彷彿是方纔收到的？”

上首端坐的兩位半響無言，芷華微不成見地把頭舉高了一丁點，瞥見皇上一臉遲疑，曉得他們還在細心辯白她話裡真假。遂把心一橫，拋出人證。

太後見她死不改過，勃然大怒，天子卻把手中手劄遞給她：“母後息怒，她也是有苦處的。國公夫人病逝，實在恰是衛國公本身的發起，您看看吧。”

“唔……這倒的確合適那丫頭的本性。”天子自言自語嘀咕一句，接著問道：“她所拜的師父又是何人？如何就這麼巧帶她去了雲州？”

熟料，天子冇有讓人去找衛國公昔日的奏摺，而是意味不明地問向芷華：“世子妃，這，就是你說的家書？”

小費氏被堵得啞口無言。芷華有甚麼來由害她，她當然曉得，但能宣諸於口嗎？沈镔父子諸多顧忌冇有在世人麵前拆穿她的真臉孔，她要說兒媳婦是在為夫報仇，這不是不打自招？

……

讓小費氏絕望的是，芷華麵上還是安靜一片，並冇有如她所料地心虛起來。她親眼看著對方從袖中取出一封手劄，恭恭敬敬地呈奉上去，彷彿這所謂的家書確有其事普通，忍不住開端忐忑不安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