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大夫會生氣[第3頁/共3頁]

陳圖經每日都來診脈，言談舉止向來都是風采翩翩。

陳圖經冷冷瞥了明鏡一眼，任憑新月哭著分開。然後陳圖經的目光落向正堂。莫非是二蜜斯鄭純心難堪了新月？

陳圖經是鄭駿半年前，特地尋來的江湖名醫，固然年已不惑，卻非常儒雅暖和。若不是新月偷聽了他和鄭駿的說話，也不信他真是她設想中，那鹵莽蠻橫的江湖人。

“不知陳大夫是否看出，我胸口這處傷疤的來源？”方劑笙重視著陳圖經每一個纖細的神采。

花開想了想，放下簾子，去清算老爺方纔派人送來給二蜜斯解悶的話本子。

的確，新月隻是被二蜜斯稍一恐嚇，就露了怯，還供出了大蜜斯，可見新月還是過於純善。也是以，花開纔想幫她說話。

也是，新月苦笑，她不過就是個無父無母的丫環，命如草芥，怎能配得上他如許的朱紫。

花開彷彿並不介懷方劑笙的摸索，細心替她掖好被角：“偶然候，錯與不錯，不是我們這些奴婢們說了算，而是主子們說了算。論起來，要殺要打、要罵要賣，不都是主子的一句話嗎？”

陳圖經卻如有所思地盯著她哭腫的雙眼和滲血的額頭。繼而，他從袖裡摸出一方素麵手帕，上前親手替新月擦眼淚，一點也冇看到身後明鏡駭然的神采。

新月憶起年幼被賣的時候，人伢子安慰抽泣的本身，說被賣也不算好事，起碼今後不怕捱餓受凍。可現在想來，倒是命不保夕。

“那我孃親呢？”方劑笙揚起眉頭，摸索道，“我身為人女，孃親現在身在承州，我豈能不管不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