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真相[第3頁/共3頁]

但是――

吱呀一聲，病房門再次被推開了。蕭振衣排闥而入，懷裡抱著一堆的符紙。他四顧掃視過整間病房，目光落到了顧海身上。

“顧先生好些了嗎？”

“這不是錢的題目……”蕭振衣勉強道，“再說普通的鬼怪也不能白日現行……”

白瑕很平靜的關上房門，他的目光一寸寸掃過病房中一張張皇恐的臉，最後落到了顧海的臉上――出乎料想，這病篤的男人的神采仍然波瀾不驚，彷彿早已推測此次拜訪。

林簡和蕭振衣麵麵相覷，誰也冇動。很久，蕭振衣咳嗽一聲，開口了。

再如許苦楚中，蕭林二人唯有瞟來瞟去，心頭實在難受。

顧海完整冇理睬他，他自顧自的盯著天花板，淡然道：“阿白在那裡？”

出乎料想，白瑕涓滴不覺得忤，他嘴角微微上揚，眼眸當中儘是笑意。他悄悄開口，語氣和順和緩得就像在說一句情話：“給您兒子送終啊。”

這一次白瑕冇有再辯駁，他寂然無聲，冷靜直視顧海。

他口氣雖是雲淡民風，說的話倒是怨毒仇恨已極。顧夫人身子微微顫抖，畢竟是抬起了頭。她仰起那張狼籍肮臟的臉，眼眸灼灼發亮。她逼視白瑕，語氣森冷傲慢，彷彿仍就是華麗不成方物的貴婦。

“不是白先生‘吸’的。”

很久，顧海忽的笑了。

“甚麼東西？！”

“以是你恍然大悟了甚麼呢，阿白？”

“你們甚麼意義――”

好久，白瑕移開了眼睛。

“鬼乃人之餘氣，”林簡介麵道，“如果冇有源源不竭的精氣供應，鬼怪絕無能夠具有實體。”

“據我猜想，”蕭振衣解釋道，“白先生已經是死了，他的屍身，也應當流落在茫茫宇宙中了。現在白先生還能行走說話，靠的是彆的東西……”

白瑕微微一笑，轉眼直視顧夫人，神情澹泊：“常日裡當了這麼久的大夫，真正到死了才曉抱病篤掙紮的滋味，那但是真的不好受。唉，當初我曾發誓要讓幾位一同嚐嚐病篤的味道，不過日久天長，畢竟也就算啦――現在林瑤半瘋不癲，薇薇安八成是毀容了，至於您嘛――”

“那也一定。”白瑕淡然道。

“很多呐。”白瑕幽幽然道，“比如薇薇安是如何爬到顧氏來的？――當然啦，你都奉告是不得已嘛，是不是？母命難為可也很叫報酬難呐。可林瑤的話也很成心機啊，她說這是顧總的天縱賢明呢――顧夫人的孃家權勢這麼大，薇薇安彷彿又恰好有那麼一點劉家的血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