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製服金三爺[第1頁/共2頁]
拐過半個彎,一棵小樹橫倒,擋住了,車伕勒住了馬匹,向車內彙報著甚麼。戴著頭套隻暴露眼睛的阿發施施然地走了出來,站在車前,雙手環繞在胸前,歪著腦袋,斜瞅著。
洋槍,在當時候是非常罕見的。彆說平常老姓,就是租界裡的淺顯巡捕,也是不配發的。即便到了一九零五年,京津的悍賊康小八仍然能夠仰仗一把左輪縱橫難擋,令人談之色變,成為清朝最後一個被淩遲正法的罪犯。
金爺嚇得退後一步,胖臉上的肉直跳,連連擺手,“豪傑,有話好說,有話好說……”
陰風陣陣,金爺坐在地上,瑟縮成一團,再冇有了甚麼大佬的形象。而阿發,此時的語氣倒是和緩下來。
“這位朋友,不知是求財還是尋仇,如果求財,說個數,金某雙手奉上,如果尋仇,也讓鄙民氣裡明白,是那裡獲咎了,鄙人擺酒陪情……”
簡樸而直接,或者說是鹵莽,既然以嚇為主,那便弄得動靜大點,弄得更血腥一些,纔有威脅和壓服力。
“圓臉腫眼泡的那是你小兒吧,讀的洋堂?嗯,來回上可得謹慎。”
“販鴉*片,開倡寮,傷天害理的錢花招,舒暢嗎?”
“孫孫女挺敬愛呀,常常出去玩兒?值不值顆彈呢?”
馬車悄悄地停著,車伕被綁著扔進了車廂。不遠處,金爺正點頭哈腰地被阿發陰陽怪氣地嘲弄著,槍口一下一下點在他的腦袋上,胖臉上流著汗,不時用袖擦一下。
“把你的部下扛進車裡。”阿發毫無豪情地擺了擺槍口。
嘩,金爺的腦袋被按進了一個汙水坑,咳嗽著,他又復甦過來。
“咱漸漸來。”阿發的眼中射出殘暴刻毒的光,奸笑著,“另有八根手指呢,完了是腳指,最後是你身上的每塊骨頭。你不是不怕嗎,爺漸漸服侍你。”
“啊——”一根手指被砸碎,金爺痛不欲生,身材扭曲著,想用力掙開。阿發毫不包涵,又是一槍把砸下,金爺身一挺,昏了疇昔。
“好都雅,用力聞,上麵滿是血,全他媽*的是血。”阿發的聲音在吼怒,手擰住了金爺的耳朵,用力向下拉。
阿發嘲笑抬手,呯,呯,不緊不慢的兩槍,保鑣倒了下去,星星點點的汙血迸濺,金爺的臉上變成了“麻”。
金爺疼痛難忍,卻也被激出了地痞的狠性,用力猛地昂首,耳根被扯破,血立即淌了出來。
“把手伸出來,快,伸出來。”阿發的口氣變得峻厲,眼中也射出了凶光。
一槍把砸在金爺臉上,汙血四濺,冇等他痛叫出聲,襠上又捱了一腳,立即弓曲身變成了,麵前陣陣發黑。拳腳呼呼地砸了過來,左一下右一下,打得很奇妙,不致命卻痛入心底。
“住的花圃洋房,又是保鑣,又是仆人的,破鈔挺多啊!”
潮州會館位於馬,地處偏僻,房屋幽深,人跡罕至。會館前麵是一排排陰風淒淒的“殯房”,內裡的棺材擺列成行,有的裝進了屍身——客死他鄉等待家眷扶柩回籍的潮州人;有的是空棺,是一些做善事的潮州人買來存放在那邊,以備同親濟急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