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六章 舊時新年[第1頁/共4頁]

“……”

“翠雙瘋了。”

“得了，彆繞圈子了，是不是人終究被你弄死了？”

除夕夜，宮中停止大儺之儀，由眾官員扮成各路神仙，擯除鬼崇，祈願彼蒼降福。林雨陽早早就坐著馬車進宮，能不能半夜前回家都說不準。張老太爺也派來馬車，把張子卿接回府。林家也隻要林氏、奶孃、林花枝同青淩一併守歲。

“你這孩子，常常問你，你總敷衍我。不可，明天你必須給我一句大口語。”林氏明天也是發了狠，定要林花枝說出一個甲乙丙丁來。

林氏嗯了聲：“這趕情好，隨便還可覺得裁縫鋪招攬些買賣。成，這事就這麼定了。你們也彆睡的太晚。”

崔元特地跑到她家又提起王大人，定是要說翠雙的事。但是關於翠雙另有甚麼好動靜壞動靜之分嗎？

甚麼？

林花枝不由笑了起來，有甚麼東西從心底深處悄悄探出了頭，在不知不覺中生根抽芽。誰說張子卿傻？實在這個人間最歡愉最聰明的人就是他。

待諸事籌辦安妥後，林花枝去林氏屋略坐，進門就見炕上放著幾個剪好的窗花，林花枝順手拿起一個細心看了看，道：“娘，你這胡蝶剪的可真標緻，我就剪不出來。”

“你到底對翠雙說了甚麼？”

張子卿嗬嗬一笑，略有些對勁：“他們總說我笨，我纔不笨呢。花枝，隻如果你說的，我十足都記得呢。”

林花枝轉頭看杏兒，杏兒忙道：“大娘，早籌辦好了，花枝姐想了一個點子，明日的關撲就擺在裁縫鋪門前，鐵定熱烈。”

除夕這天，天冇亮，一家人都起來了。叮嚀丫環灑掃門間，除塵穢淨庭戶，林花枝同林雨陽一起換上門神，在大門上掛起鐘馗畫像，釘上桃符，在偏廳裡安設供桌祭奠祖宗，以祈新歲之安。

“婷兒想見你應當是為了感謝你吧。”崔元見林花枝像隻炸了毛的貓一樣，臉上帶著幾分笑意，不忘火上澆油，“提及來，你對婷兒是有恩典的，如許好了，初三那天我們一家人來給林夫人拜年。”

“也不可，那天……那天約了鄰居。”

拿捏不準崔元這是開打趣還是說當真的，林花枝狠狠瞪了他一眼，想了想，開口說道：“初三我們一家人不在家，要去走親戚。”

崔元見林花枝一副看不上他的模樣，不由一樂：“如何？感覺我心狠？比起翠雙做的那些事，我但是很仁慈的。奉告你吧，翠雙瘋了。”

世人應了，等林氏出了正屋，有幾個膽小的媽子就開呼喊著喝酒賭小錢，林花枝也不由，隻是笑道：“小賭怡情，可不準賭太大，免得明日上街，荷包裡冇了銀子。”

這一鬨騰，近中午，林花枝才同張子卿一道出了門。

林花枝嗬嗬一笑：“我能說甚麼？大凡她的事，我曉得的你也曉得，我不曉得的你一樣曉得，我還能說甚麼？再說，她此時生不如死，會發瘋也不奇特。”

“那我呢？”張子卿指著他自個問。

聽了他的話，林花枝微微一怔：“那田蜜斯我隻同春白提過一次，你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