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3|第一百二十二章[第1頁/共4頁]

“但是――”楚玄還想再說甚麼。

“兒臣謝父皇隆恩！”楚玄雙眼含淚，感激涕零地向著皇上伏身下拜。

現在肝火停歇，慚愧之情不由得就湧上心頭。在貳心底深處，他是曉得本身愧對楚玄這個兒子的。

楚玄心口受的劍傷早已愈分解一道肉色的疤痕，在瞥見那道劍疤的刹時,皇上的心中對楚玄的氣憤陡峭了下來，那道劍傷是為他而受的,離心臟那麼近,差一點就要了楚玄的命。

至於梁帝，楚玄遠在魏國，再如何給他高官厚祿他也享用不到，又能藉著熱誠楚玄而熱誠魏帝何樂而不為。

“為多麼我，莫不是要來陪我道賀？”姬淵還是以雙臂將她圈在圈椅當中，垂眸含笑看她。

他並非無慾無求，隻是他所求的，皇上給不起。

“在你房裡，我還能等彆人？”墨紫幽反問他道。

梨園中，墨紫幽正坐在姬淵的小樓二層的書房裡的一張圈椅上，麵窗看著一本戲本子。戲本子的封麵有《漢宮秋》三個字，是自舊朝雜劇改編成崑曲的本子。【注1】講的是漢時昭君出塞的故事。隻是這戲本子卻離開了史實，把漢元帝與王昭君寫成了一對被迫分離的愛侶，訴儘了生離死彆的無法之情。

帝王心術，重在製衡。

“你便彈這首曲子給朕聽吧。”皇上道。

這兩年內八皇子楚玉和七皇子楚宣接連生出的事端，讓皇上較著感遭到本身這幾個兒子人長大了，心也大了，早已不受他節製。現在諸皇子間隻餘秦王楚烈一枝獨秀，真是讓他不安哪。

總要有甚麼人能夠製衡秦王纔好。

為何他至今都未賜與楚玄？

“看模樣，我送成王的大禮，公然派了大用處了。”墨紫幽道。

***

就在這時，一個小內侍趨步至韓忠身邊，低語了幾句。韓忠揮了揮手讓那內侍退了下去，又對皇上低聲道，“皇上，內閣幾位閣老又在詰問讓秦王監國之事。”

“姬淵，你彷彿從未向朕討要過甚麼，你莫非就無訴求？”皇上俄然就開口問姬淵道。

“傳聞是采蓮曲《江南》。”姬淵語氣還是淡淡。

皇上的目光又落回楚玄身上，垂垂變對勁味深長起來。他對韓忠道，“韓忠，著令內閣擬旨，成王楚玄器質衝遠，孝惟德本，周於百行，仁為重擔，賜桐西之地為邑，授予璽印，在朕病中代朕監國。”

“好了好了。”皇上一臉嫌棄地衝楚玄擺了擺手，道，“從速歸去清算清算，這個模樣讓人瞥見了像甚麼話。”

隻是皇上忍不住要想，姬淵若無所求又為何要到金陵來，又為何要呈現在本身麵前，為何要留在他身邊。

“略有所聞。”姬淵淡淡答覆。

隻是，她當時真未推測，她這一份大禮會來得這般剛好，偏就在七皇子楚宣被廢，楚烈在朝中一人獨大覬覦監國攝政之權時，蕭望之將這大禮帶了返來。

姬淵垂眸操琴，淡笑著不併接話。韓忠倒是微微掀了掀視線，看了姬淵一眼。

此時楚烈在朝中一人獨大，皇上先遭八皇子楚玉之事，現又有七皇子楚宣一案，對諸皇子的猜忌之心自是更甚。他現在又在病中，怎敢等閒交權於能夠威脅到本身君權的楚烈，他既然不焦急著立太子，自是會想再扶一個皇子起來製衡楚烈，楚玄便是放在麵前的極好人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