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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知,墨紫幽卻還是對他視而不見,涓滴未將他放入眼中。
“四蜜斯。”火線路邊的大樹下,卻有一人站在那邊看她。
墨紫幽的神采猛地一冷,正要避開楚烈的逼近,卻聞聲頭上有人“唉呀”地低呼一聲,一道白影俄然從他們安身於下的大樹上落了下來,恰好落進楚烈懷中,楚烈前提反射地伸手接住。
徐靜妍能做出如此的決定,為楚玉放棄金陵城的繁華繁華,與他去北疆同甘共苦,實在令墨紫幽心生敬佩。
但現在的徐家到底再也不是本來的徐家。皇上固然對徐太傅仍有敬意,但不免因為徐淑妃和八皇子楚玉之事對徐太傅心生隔閡,徐家後輩又失了北疆的兵權,現在的徐家是真的完整退出了朝堂,族中無一人有實權在手。如果有人想趁現在對徐家動手,那當真是輕易的很。隻是若非徐太傅做到如此,皇上又怎會等閒放過徐家。今後徐家會如何,畢竟隻能走一步看一步。
墨紫幽冰臉不語,就想繞過他身邊,他倒是伸手一攔,笑道,“四蜜斯,還是這般一見到我就走呢。”
倒是姬淵。
楚烈的神采微變,他這一次會入彀,幾乎被楚宣逼死,就是因為他想獲得墨紫幽之故。當初在十裡長亭初遇之時,他全然未想到,這個鄉間來的孤女竟是這般難弄到手。為了獲得墨紫幽,他也把本身弄成了全金陵城的笑柄。現在誰不在說,秦王楚烈迷戀美色,差點就義本身?
貳心中認定,她是為他而生,為他而來,她必定該是他的。
“陌路人?我不這麼看,我感覺四蜜斯此生是必定要與我膠葛一世。”楚烈嘲笑起來,眼神染上幾分陰鷙,他道,“四蜜斯約莫不曉得,我邇來與墨閣老的乾係甚好,你說如果我開口讓墨閣老將你送與我做妾,他會不會承諾?”
“如何?”楚烈笑了一聲,“我害四蜜斯現在成了全金陵的笑柄,四蜜斯竟也不責問我一句。”
宴席上觥籌交叉,談笑風生,酒過幾巡後,墨紫幽起家向封夫人告罪出了花廳去換衣。返來的途中,卻瞥見徐靜妍一人單獨立於花圃的一處湖邊水榭當中。那水榭兩側綠柳成蔭,她一身水色的大袖衫被湖上清風吹得與水榭邊的垂柳一起飄零輕舞,更顯得她背影清減寥寂。
墨紫幽一怔,又笑了起來,就聽徐靜妍淡笑道,“祖父已經允了,不日就會開宗祠將我逐出徐家。想來我真是不孝,自此一去,今後再不能承歡長輩膝下。”
他老是在藐視墨紫幽,老是覺得能夠等閒獲得她。在他眼中,她不過就是個有幾分小聰明的愚笨女子罷了,是以他纔會對她掉以輕心。乃至都未曾思疑思柔公主被挾製一案,她也參與此中,他隻不過覺得,她就是個受儘彆人擺佈的女子,纔會一波三折地弄到現在名聲掃地的境地。
這一下猝不及防,楚烈和墨紫幽都是楞住,就見落在楚烈懷中那人一身白衣,酒氣熏天,用一雙水汽氤氳的鳳眼掃了他們二人一眼,慵懶一笑,“打攪二位閒談真是抱愧。”
徐家此次因徐太傅及時表態,將徐淑妃逐削髮門,讓子孫當即放棄兵權從北疆退下來,又帶著徐家滿門至皇宮正南門外負荊請罪而獲得了皇上的諒解,未受連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