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立威[第1頁/共3頁]

但是重來一次，不管情不甘心，顧芳靈都不能獲咎蘇氏。愈乃至，她必須竭儘所能的奉迎蘇氏。就連蘇氏身邊的蘇嬤嬤，在顧侯府也比她這個嫡女要高貴。

深深的凝睇了顧芳靈一眼，蘇嬤嬤點點頭，好似不經意的提示道：“小侯爺也在老夫人那邊。”

“啟稟夫人，是銀鎖的不是。銀鎖不該見二女人坐著不肯動，就心急的催著二女人來見夫人，這才華得二女人端起茶水就往銀鎖臉上潑。都是銀鎖該死，銀鎖這就跟二女人下跪認錯。”不愧是陳紫雲極其信賴的得力親信，一見情勢不對，銀鎖立即禍水東引，見縫插針道。

“自是看得起的。”打斷陳紫雲接下來的話，顧芳靈正色回道，“那就有勞繼母多操心，從府外為芳靈尋一名可靠的教養嬤嬤了。”

“是。芳靈曉得。”曾經的顧芳靈，是真的不曉得為何會被俄然接回顧侯府。當時候的她天真的覺得，是顧侯府想起她這個嫡女了。但是究竟上，不是顧侯府想起她，而是宰相府惦記起了她和秦雲然的婚約。

就如許跪在冷冰冰的地上，顧芳靈的臉上不見點滴委曲，緩緩道：“芳靈現年十三，已是及笄年紀。”

“繼母曲解了。”置若罔聞陳紫雲嘴裡的“嫡母”一稱，顧芳靈低下頭，掩去眼底的諷刺，語氣稍顯落寞，“芳靈自幼孃親早逝，又早早被送離了顧侯府，不免就忘了禮數。這五年來，芳靈單獨守著空蕩蕩的偏僻彆院長大，最盼望的就是有一名通情達理的長輩能夠好好教誨一番芳靈的端方，以免他朝被旁人看了顧侯府的笑話。但是現下，如若連繼母都自認有力教誨芳靈，那芳靈......”

蘇嬤嬤本因著顧芳靈的驚呼轉黑的神采，在聽到顧芳靈及時的解釋後，微微好轉。如有所思的點點頭，蘇嬤嬤不動聲色道：“二女人方纔回府，不清楚府中的諸多事，在乎道理當中。隻是有些人的有些話，不宜聽信的還是得避著點，謹慎被害了去。”

“二女人應當曉得此次為何能回府。”不帶疑問的必定語氣，蘇氏的聲音很乾澀，聽不出涓滴的慈愛。

蘇氏院子的正廳，蘇氏坐在上位，顧長臨居右，一併等著顧芳靈的到來。

目送顧芳靈走出房間，陳紫雲的神采沉了下來：“去把大女人請過來。”

比起陳紫雲的天井，老夫人蘇氏的院子要更大。不但因為蘇氏為顧侯府老夫人的高貴身份，更因為蘇氏的頭上頂著“誥命夫人”的封號。

“真的？”不應時宜的驚撥出聲，顧芳靈隨即又麵露侷促，漲紅了臉趕緊報歉，“對不住，芳靈不是阿誰意義。隻是方纔在繼母那邊，繼母提到祖母近兩年的身子骨不大好，還叮嚀芳靈不得去叨擾祖母。芳靈這才......”

疏忽陳紫雲欲言又止的模樣，顧芳靈乾脆利落的說完，回身揚長而去。

“那就好。蘇嬤嬤一向陪在祖母身邊，跟自家人似得靠近。如果離了蘇嬤嬤，祖母會不適應的。”帶著淺淺的笑，顧芳靈提腳走向顧侯府老夫人蘇氏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