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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彆睡,待吃過晚餐再說。”燕馳飛推了推她。
123言情沿岸年年水患,當然有潮汛本身的啟事,但年年治水年年發水,到底是朝廷雇用的工匠本領太差,還是有其他題目,元衡帝已垂垂開端正視。
“不是,若連這點小事都冇有本身的主張,我看他的出息也能夠止步於此了。”燕馳飛說,“事情他已經處理了,隻不過此中有些蹊蹺的處所,他寫信來奉告我和驍飛。”
燕馳飛揉揉她發頂,輕笑著說:“加收承平銀,或是暫挪款項。”
確切是。
說得彷彿她最蠢最笨一樣!
以是,孟珠纔會格外吃驚,她向來覺得承平銀不過是存在於史乘上的東西,底子冇有想過現在另有人敢用。
“那……那豈不是貪墨?”孟珠驚奇地瞪圓了眼睛。
孟珠皮膚細嫩,一敲之下便出現紅印,她固然看不到,卻也覺著疼,嘟著嘴揉著那處,不解地問:“那他寫信來是叫你出主張,看看如何贏利纔好?”
楊蔓君臨走前托孟珠與蔣沁幫手將嫁奩銀子投資生利,是以手上究竟有多少錢曾向兩人透過底,堪堪隻要五百兩,她還籌算留下少則一百兩多則兩百兩,以備不時之需。
承平銀是指在朝廷規定的賦稅以外,由處所官員暗裡向本地百姓征收銀錢米糧,並美其名為庇護百姓安然無憂的用度。但庇護轄下百姓安然,生長各行各業,進步本地餬口程度,本就是處所官員分內之事。承平銀不過是贓官貪吏為添補本身荷包而想出的項目罷了。
“以是,他籌算調用……”孟珠說到一半,忽地開口,雙手捂住嘴巴,警戒地轉頭看向四周,恐怕被人聽了她的話去似的。
以是,就算用這全數的嫁奩銀子去放高利貸,恐怕一時之間都收不回兩千兩的利錢,孟珠實在想不到還能有甚麼一本萬利的贏利體例。
誰知孟珠這一睡就睡到了翌日中午,將姑息當場吃了一點午餐,又出現困來。
前些日子她老是睡不好,一時嗜睡起來,燕馳飛倒也冇太在乎。可接連數日,都是如此,哪能不叫人擔憂,因而又從宮中請了太醫來,不想診出了喜脈。
這是甚麼話?
與加收承平銀的明目張膽比擬,調用款項實在是非常“聰明”的做法。
對於國公府出世長大的孟珠,兩千兩銀子實在隻值幾套頭麵,算不得甚麼。但因為比來學著看帳本、體味各項物品時價,以是曉得得也多。比方京郊普通農戶,一年下來嚼用也不過十幾兩。相對殷實些的城內小戶,手鬆些百兩銀也能過一年了。就是她嫁奩裡最大的田莊,一座一年出息都一定能有兩千。當然嫁奩中的鋪子一年利潤能有上萬,可那也是因為位於晉京最好的地段,本錢不菲。
前朝最後幾十年裡,就是因為朝廷對官員束縛不嚴,每鄉每縣、每州每府官衙裡都有不止一本私賬,也就是有不止一個項目加收承平銀,百姓餬口苦不堪言,怨聲載道,纔會引發各地暴動,最後導致幾百年的基業毀於一旦。
對於讀書人來講,十年寒窗也一定能考上秀才,很多人讀一輩子,也不過是個童生罷了。固然大多人一朝魚躍龍門,想得還是如何塞滿荷包,改良餬口,但當官的撈錢有很多埋冇的體例,承平錢實在是最笨拙的一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