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二十七章 白髮[第1頁/共4頁]
但在張守仁的稅卡中,大販子大戶人家的船隊是必定不被放過,那些小商小販,三文兩文隨便給一些就行了……
當年到京師來陛見之時,看著他年青威武,赤膽忠心,千裡馳援濟南,不計安危,明顯是一副忠臣良將的模樣,崇禎心中非常賞識。
之前是不給銀子,現在乾脆從臨清倉轉運的糧食也打個五折六折,最多能叫軍兵們吃他個半飽,餓不死不造反就成了。
象祖宗孝宗年間,感冒告假了幾次,朝臣就說怪話,說天子裝病,崇禎年間,打死都不犯如許的弊端,就算真有病也硬挺著。
這本來是牙行活動,誠懇說張守仁現在的職位不比親藩和處所官差,大師都做的事他做了也不算甚麼,隻是張守仁免費較狠,並且越是大宗貨色,利潤越高者,抽分就越狠。
這個事理,崇禎這一輩子是不會明白的啦……
崇禎的這類硬脾氣,也是叫他身後得了一個“毅宗”的諡號,此時的他,固然怠倦欲死,一聽人提示,再看牆角大鐘已經快指向六點,再看窗外,夏每天亮的早,此時已經天光大亮了。
定奪完淮安商會之事,明知此事與張守仁有關,當然也是和張守仁攙扶的那些山東大商家有關,崇禎的內心氣就不打一處來。
當下便是將硃筆一擱,叮嚀道:“端水上來。”
早朝以後,表情懊喪的天子終究決定,改換無能的首輔,立即經內中間詔,起覆在江南閒居的周延儒,複為首輔。
事涉大臣,包含本身的太保大將軍在內,崇禎臉上的皺紋更加深切了。
朝廷拿他冇法,很好,歸正就此不發他糧餉。
“但願是我多想了。”人群當中,身著綠色官袍的吳昌時涓滴冇有立了大功以後的高興,隻要一陣陣的有力之感。
都城當中,二兩銀子就夠新科進士拜恩師的門,五兩銀子就夠上大學士府邸的儀金,五十兩就是象模的賄賂了……錢謙益曾經帶兩萬銀子到京師,不過他那是運作當閣老,也就是國度副國級乾部的程度。
京中某大學士一次往南運了二萬銀子的貨色,利潤當有四千擺佈,抽分一次就是四百兩。
君不以國士待下,下又如何故國士報君?
上一本是模糊約約牽涉到張守仁,這本倒是直接彈劾張守仁了。自從就任山東提督軍務總兵官後,張守仁在山東地界算是一手遮天了。
但明天是朝會之期,按他的脾氣,事事按部就班,本身毫不會粉碎端方。
大事定奪,再有科道提起鹽場並山東鎮私設稅卡一事時,崇禎不肯煩神,想了一想,便道:“惹事體大,有司不能徹查,著首輔北上時,沿途檢察,俟回京後於朕召對時回奏便是。”
再翻幾本,切當無疑,張大將軍確切私設了稅卡,並且遵循最高非常之一來抽分。
若非如此,張獻忠授首後,怎會有如此重賞?
朝廷如此剝削,總覺得張守仁吃個悶虧,最多叫上幾聲也就完了,歸正缺餉的奏摺朝廷最不缺了,也不差張守仁多上的那幾本。
張守仁現在放肆之態雖顯,但畢竟之前打下的根柢不壞,又未曾騷擾過處所,象劉澤清等處所軍鎮形同軍閥,攔路擄掠都是個人化的流水線運作,張守仁設幾個卡子不算甚麼大事,如果不是對實權人物過分倔強,底子就不會有人說三道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