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兼聽則明[第1頁/共3頁]

林泰曾上前跟宋驍飛翔禮道:“久聞將軍威名,在越南和台灣痛擊法國佬,長國人誌氣。本日一見,公然虎陌生威,一表人才,難怪中堂大人對將軍如此正視。”

林泰曾一笑,說:“兄弟汲引了,誰不曉得現在朝廷和李中堂正視陸軍,你的陸軍軍官書院纔是紅花,我們海軍隻是綠葉。”

劉銘傳和丁汝昌有舊仇,淮軍高低都曉得:當年朝廷“裁兵節餉”,劉銘傳把丁汝昌的軍隊置於“閒散”之列,丁汝昌揹著劉銘傳給朝廷上書,說劉銘傳公報私仇,結黨營私,還貪汙軍餉,劉銘傳暴怒,當時就命人請丁汝昌到大營,籌辦乾掉他,還好丁汝昌當時腿腳利索,跑得快,躲到廬江故鄉才逃過一劫,劉銘傳也被罷官,兩人是以結下梁子。

這時,辦理文牘機務的阮忠樞走過來,手裡拿一封信,說中堂大人派人送來的。宋驍飛拆開一看,李鴻章讓他去措置北洋海軍的“撤旗事件”。

丁汝昌這小我呢,出身費事鄉村,自十歲起失學,出外幫人放牛、放鴨、擺渡船等,以補助家用。十四歲時,被父親送到本家伯父的豆腐店學徒,厥後父母在荒旱中雙雙餓病而死,他投奔了承平軍,成為程學啟的部下,當承平軍局勢已去的時候,被迫隨隊叛投曾國藩的湘軍,不久改隸淮軍,參與對承平軍和撚軍作戰,最後跟了老鄉李鴻章,遭到賞識,官至記名提督。如何說呢,他固然作戰英勇,但有點像呂布,“三姓家奴”,加上丁汝昌愛嫖好賭,劉步蟾、林泰曾本來就輕視丁汝昌的為人,不平調劑,聽宋驍飛說李鴻章要換掉他,兩人趕快表示:“中堂大人賢明。”

在會操的園地,段祺瑞一聲令下,操場上的一百多炮兵把持二十門口徑二百八十毫米的德國克虜伯巨炮齊轟,炮聲隆隆,四五千米外的土牆靶子轟然傾圮,灰土飛揚。一陣炮響以後,操場上吹起打擊的緊促號角,王士珍騎馬抽出批示刀,帶一百馬兵學員衝出,馬蹄聲、喊殺聲震天,馮國璋帶一隊步兵壓後佈陣射擊,全軍軍容整齊、共同默契,宋驍飛臉上暴露欣喜的笑容。

那日,陽光溫暖,快入秋了,宋驍飛在陸軍軍官書院的練兵場督查軍官的練習,他籌辦在春季停止一次大範圍的秋操練習,托李鴻章請醇親王也來天津觀察一下,一來展露頭角,給恩師長臉,二來晉升一下陸軍軍官書院的著名度,向戶部多要點辦學經費,好擴大範圍。此次從朝鮮返來,他還帶了阮忠樞等親信返國幫手打理軍校。

會操結束,滿頭大汗的段祺瑞、王士珍、馮國璋問宋驍飛有甚麼定見,宋驍飛說:“兄弟們辛苦了！馬兵和步兵我冇定見,但炮兵今後練習時,儘量用挪動靶,疆場上的仇敵是活的,不會像土牆一樣讓你死轟。”段祺瑞稱“是”,下次改用馬車當靶子。

三人坐定,便開端商討如何對於琅威理。俗話說,“兼聽則明,偏聽則暗”,和林泰曾一聊,宋驍飛才發明,這琅威理不簡樸,兩度受聘為北洋水兵總查,賞提督銜,賣力北洋海軍的構造、練習、練習,治軍嚴明,遵循英國水兵條令練習的北洋艦隊,有一次深夜,他俄然鳴警練習,各艦管帶無不披衣而起,各司其職,安閒不迫,北洋海軍正需如許的水兵人才督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