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4、才子佳人[第2頁/共2頁]

“但是他們固然悲傷，卻冇有走，在京中買了間宅子，日日來瞧我。我被降為平妻後，江子興對我仍然不錯，和馮氏一碗水端平。我便高傲起來了，說爹冇有目光，把他和我娘攆走了。”

陶氏苦笑一聲，道：“是不是很不孝？爹孃對我那麼好，從不叫我受一丁點兒委曲，我卻如許對他們。”

“江南陶氏，我彷彿記得，是不是做盆景買賣的？”鄭穎容擰眉思考了半晌，俄然記了起來，昂首問陶氏道。

陶老爺見了江子興，非常賞識他的才調，便給他買了一個院子，送了兩名書童，又為他請了城中馳名的先生，供他讀書。

“爹孃傳聞江子興高中，一半是歡暢，一半是不放心，千裡迢迢來看我。到了都城，就傳聞我要被降為平妻。”陶氏挖苦一聲，“我正與江子興發脾氣，對他們也冇有好言語。”

“這……”鄭穎容抿了抿唇，麵上有些難堪，“我們家有個親戚，走南闖北做買賣的，我曾聽他口中感慨，甚麼盆景不好做了，花匠們都不消心，胭脂買賣也不好做了，統統的花圃莊子培養的花兒都不可，如果當年江南陶氏不倒該有多好。”

有一天，陶氏出城上香，被大雨堵在了廟中，結識了貧苦墨客江子興。江子興生得俊朗，人又彬彬有禮，辭吐更是不俗，一下子就俘獲了陶氏的心。回到家，陶氏要求陶老爺幫助江子興讀書。

本來陶老爺想著，如果供出一個讀書人，今後官商相護，說不定對家業更加無益。等他和陶夫人百年以後，若陶氏受了委曲，也有個仕進的熟人相護。為此，還想認江子興為義子。

“我不曉得。”陶氏搖了點頭，“我但願他們再也冇有來過。因為冇過量久，我就被降為妾侍，馮氏幾次三番讒諂我，乃至找男人往我房裡塞，終究被江子興看到，他打了我一巴掌，叫我滾。”

“我爹勸我和離算了，回江南找個好人家，以陶家的財勢，肯好好待我的人多得是。他一向感覺，讀書人是靠不住的，何況江子興已經要降我為平妻，故此一心想帶我走。”

“倒也一定就是江大人做的。”鄭穎容趕緊勸道，“做買賣有成有敗，都是常事。並且陶老爺子也一定有事呢？說不定已經東山複興了？”

聽到這裡，世人都沉默了。

江絮抿了抿唇，攥緊了拳頭，低低道：“外公外婆再也冇來過嗎？”

幾人全都驚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