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放燈[第1頁/共3頁]

顧懷裕前腳剛一走，歐陽建中間的一個公子哥一拍他肩膀，笑道：“嘖嘖，看模樣顧二移情彆戀了，采玉不曉得要多悲傷呢。”

阿北有些不放心腸看著薛嘉，猶疑道：“但是......”

河上兩盞河燈盪盪悠悠地飄去，流向了悠長的不成知的方向。一盞上寫著“願顧家大仇得報，願嘉兒一世安好。”一盞上寫著“願顧懷裕歲歲安然，願顧懷裕和薛嘉白頭相守。”

顧懷裕摸摸鼻頭，有點遺憾：“那好吧，那就誰也不說。”

薛嘉的神情有點茫然，晚餐都吃完了，還要去哪兒：“出去？”

薛嘉拿起一盞河燈，心底湧上冷靜的溫情。河燈雖醜，但是心誠。本來許願最講究一個心誠。從顧懷裕那邊取過紅字條，借過擺攤人的筆，薛嘉寫上一行小字，掛在了本身的河燈上，把河燈從水裡放了出去。

顧懷裕被他一笑也有些不美意義起來：“恩。”

多麼好的慾望。今後每年，歲歲相守。

顧懷裕看到他這個模樣想笑，一指頭點在他鼻子上：“傻瓜，雲城的中秋最熱烈不過了，早晨就連|城門都不閉，人們都會去雲城外的姻緣河裡放花燈呢。”

顧懷裕手上是兩盞做的扭扭歪歪的河燈，做的是蓮花腔子，款式卻頗是丟臉，蓮花瓣一點都不整齊，遠遠不比街上賣的那些，一看就是自家手做的。

饒是阿誰叫歐陽建的公子哥從風月場上幾番打滾過來，看儘人間百態見怪不怪，這時也禁不住架著摺扇愣在了那兒，更彆說那其他的幾小我了，全都張大了嘴巴，打量薛嘉的目光全都從輕浮變成了驚詫。

另一個紈絝在圈子裡玩得頗深，天然認得此人不是連采玉，嘩地甩出扇子架在那位仁兄麵前，嬉皮笑容地看著顧懷裕：“王家小子彆瞎扯，這位可不是采玉，不曉得是顧二你從哪個南風館找來的好貨品？嘖嘖，這身材這氣質，顧二你玩厭了送我好了，我不嫌棄你。”

雲城外有條姻緣河，求姻緣便可夜裡來河裡放燈，這是雲城的一大特性。

放完燈顧懷裕轉頭笑著問薛嘉：“你寫了甚麼慾望？”

本來這河不叫姻緣河，是叫卞梁河的，但是求姻緣的人來得太多，人們就漸漸地都改了口。

當年他陪著連采玉逛燈會，都是早早訂好了城裡沉宣坊最貴最精美的河燈，拿它來討連采玉的歡心。恰好此次帶薛嘉出來，他不想這麼做，想了想，還是本身親手做了兩盞河燈，雖說不成模樣，他看著卻很喜好。

他不去找他們，他們卻都笑嘻嘻地圍了上來，不懷美意地盯著薛嘉看，眼裡的目光昭然欲揭。中間有一個是家裡暴富後新混進這個圈子的，就連連采玉也冇見過，更何況是薛嘉，更兼極其冇有眼色，傳聞了顧懷裕沉淪連采玉的事情後，就想當然地覺得顧懷裕挽著的人必然是連采玉，就陪笑著道：“這位想必就是連小公子了吧，之前冇有見過，小公子公然是風神俊骨，名不虛傳，怪不得顧二少捨得丟下我們，本來是會才子來了。”

雲城裡有好多人是熟諳顧懷裕的，一起瞥見他密切地挽著一個不熟諳的男人的手，不由地都竊保私語。剛出了城門，顧懷裕就碰上了一群熟人，恰好是八年前最能和顧懷裕廝混的一群紈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