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七章 你若亡,我絕不獨活[第1頁/共4頁]
大夫伸手去拔這支深插在上官勇的身材裡,箭頭上還帶著三根倒勾的斷箭。
“你閉嘴!”安太師忙喝令安元誌道:“你是不是又要發瘋?!”
“你到底能不能醫?!”安元誌這時衝大夫吼了起來。
大夫也冇把安元誌的話放在內心,行醫這麼多年,要殺他的病人親朋不知有多少個,都是情急之下的狠話,做不得數的。”鄙人定當極力。”大夫跟安太師道:“請太師放心,將軍的傷取出箭後,必定無性命之憂。”
“姐夫是帶兵進入信王府的人。”安元誌看著安太師道:“我聽姐夫說了,大將軍周宜給聖上的上書裡,就寫著他思疑信王謀逆之事另有隱情。”
上官勇悶哼了一聲,硬生生疼出來的盜汗滴到了安元誌的手上,下雨普通,刹時就將上官勇身下的床單被褥又浸濕了一遍。
“斑斕?”上官勇欣喜地回身。
“如何樣了?”安太師這時也走了出去,隻是冇到床榻近前來看,站在閣房的中心問道。
安太師道:“就算信王之事有隱情,與皇後又有何乾係?”
安元誌笑了笑,說:“父親這是還跟我裝胡塗嗎?我就不信父親不曉得,樂平侯項錫把信王府翻了一個底朝天的事。”
上官勇在安元誌分開以後,才咳了一聲,將嘴裡含著的一口血吐了出來。
“鄙人要取箭了。”大夫卻跟上官勇說:“將軍你再忍耐一下。”
安太師說:“他想彙集信王謀逆的證據,這麼做也無可非議。”
安元誌還來不及開口說話,就瞥見大夫雙手染血,將一塊從上官勇身上剜下的肉丟進了銅盆裡。安元誌的呼吸一滯,忙湊到了床榻跟前,跟上官勇說:“姐夫是我,我過來了。”
“你不會把他打醒?!”看著大夫為上官勇止血的傑子跟老王喊:“都這個時候了,你光喊有個屁用!”
安元誌走進臥房閣房以後,聞到的就是血腥味,等他走到床榻前時,最早看到的不是躺在床上的上官勇,而是半跪在床邊上,手裡捧著一個銅盆的安府下人。
墮入一片黑暗中的上官勇長出了一口氣,身處的這個天下伸手不見五指,卻讓疼痛闊彆。在黑暗裡站了半晌後,上官勇就在想本身就是永久呆在這裡也不錯,這裡固然隻要他一人,但冇有疼痛,冇有憂?,冇有悲傷,倒像是個他上官勇的世外桃園了。
上官勇微微展開了緊閉著的眼,大夫的小門徒忙就上前,餵了上官勇幾口湯藥。
上官勇張了嘴,大夫的小門徒忙將一塊潔淨的巾帕送進了上官勇的嘴裡,讓上官勇咬著。
“那我姐夫回京的一起上都遭人追殺又要如何解釋?”安元誌說:“除了周宜,就是項錫曉得我姐夫回京送信的事。周宜如果想殺我姐夫,在虎帳裡脫手就行,何必派人一起追殺至都城?”
“奉求了。”安太師衝大夫拱了一動手,纔跟安元誌道:“你還不跟老夫出去說話!”
安太師與安元誌站在了安府臨水的遊廊上,湖裡的荷花已經盛放,隻是父子二人都冇有賞荷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