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金蟬脫殼[第1頁/共3頁]

“果然，老臣先前領命圍殲江南水上盜賊，曾抓住一夥人，彷彿領頭之人叫薛令，並非穆令，但是他部下倒是叫穆行。因是老臣後一次身負皇命領兵，是以，老臣還記得。老臣曾聽人誹謗謝尚書是贓官，想來是平常百姓不明就裡，不知姑蘇府一半稅賦被水賊截去，纔有此一說。”安南伯伏身。

理親王領著雪豔進宮,二人進了禦書房西暖閣，瞥見謝蘊跪著，淩郡王、平清王都,地上堆著一些字紙，顧不很多看，理親王、雪豔二人跪下。

謝蘊起家將兩口箱子翻開，將一個承擔呈上。

安南伯忙道：“謝尚書莫血口噴人，我未曾聽過穆令這名字。”

謝蘊聽到一個“薛”字一凜，狐疑是薛蘊先人，再三將雪豔看過，將穆字換成薛字，心道雪豔、薛燕卿……可見，雪豔是薛家先人，難怪敢他生日宴席上唱一捧雪，見雪豔要開口，忙叩首道：“陛下，臣認出這雪豔是誰了，他原是臣姑蘇故舊薛老先生之孫，有道是升米恩鬥米仇，臣先攙扶他祖父，叫他家成了小康之家，誰知他祖父見臣因《據經》一書被皇上正視，心中不平，以他曾指導臣數字要求臣屬上他名。後傾家蕩產狀告臣，臣因不肯與他普通見地，割席斷義後便未曾再探聽他家事。”

“那為何，謝五爺做了文章送給你？做下文章時候，竟是比朕製定文章時候還早？”天子又問。

安南伯出去後跪下，瞥見謝蘊，便直覺是謝蘊讒諂他，忙跪下叩首道：“皇上賢明神武，臣對考場舞弊一案毫不知情。倘若謝尚書給臣定下甚麼罪名，還請皇上許臣辯白兩句。”

謝蘊忙跪下：“臣曾任姑蘇知府，分開姑蘇不久，姑蘇便有一場狼籍，姑蘇府庫被搶。臣不其位不謀其政，雖掛記姑蘇，但因與任姑蘇知府並無友情，身為京官不敢與外官私行來往。待七年前搜出這兩箱東西後，臣展轉反側，苦於冇有證據，又不知狀告何人，一向封存這些東西不敢善動。”

“豈止是近似，倘如果近似，怎會有人爭相背誦、請人捉刀代筆？”平清霸道，聽人說安南伯出去了，便又道：“雪豔，你乾爺爺出去了。”

平清王心知天子留住謝蘊把柄，一定不是為了狡兔死，嘍囉烹，今後好清算謝蘊這贓官貪吏，此時見謝蘊奸滑地要“金蟬脫殼”求天子將這些罪名推到早已經家散人亡穆家頭上，便笑道：“謝尚書，事有輕重緩急，眼下安撫住學子們纔是當務之急。”

“箱子裡，是何物？”天子問，心內不喜謝蘊賣關子。

天子開口道：“雪豔，原名薛燕卿，薛家愛與謝尚書難堪。如此推算，那試題，也是你故意與謝尚書難堪？你到底是如何曉得題目？”

平清王、理親王、雪豔等人納罕謝蘊怎有膽量提起梁溪水利一事，轉而，世人紛繁明白謝蘊這老狐狸要金蟬脫殼了。

“公然不知？神龜那遊移活物你都曉得，如何會不曉得臥佛？朕還覺得國運昌隆，彼蒼賜我一個無所不知之人。”天子嘲笑，“平清王，你審一審他，問他到底是如何曉得試題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