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4 臣女願意[第2頁/共3頁]

“為何不說話？但是不肯意嗎？”她的沉默明顯讓崇寧帝曲解了，他的調子沉了些許，多了兩分帝王之威。

“你情願？”崇寧帝一頓，反倒有些不肯定了。

那場惡夢中，哪怕是更不堪的情境之下，他都能夠不計前嫌，仍願受她所托，忠義行事，以是即便他們從未真正見過，即便她到死也冇有瞧清過他的模樣，她卻比任何人都清楚，並堅信他的為人。他是真正氣度寬廣，可納江山江海的偉丈夫，纔不會小肚雞腸到為她拒婚之事而記仇。可這些，她不能說，緩了緩，她隻能道，“陛下是至心為長寧郡主著想。”這一句，至心實意，隻是她當時不懂罷了。眼角餘光悄悄往屏風後掃去，就不知，現在的李鳳嬌，可聽懂了，想明白了？

幸虧，崇寧帝自來是個寬仁馴良的，聞談笑著一擺手，“提及來你還要叫朕一聲堂伯父，都是一家人，用不著過分拘泥。”

“起家吧！”崇寧帝的聲音與影象中一樣的暖和。

阿嬌卻不敢當真，固然傅明漪姓傅，可遠冇有李鳳嬌來得高貴，更不能在天子之尊麵前有半點兒猖獗，因而她便隻是低眉垂首地束手站著，再不敢有半點兒失禮，卻仍能夠感遭到崇寧帝落在她身上帶著兩分打量的視野。

彼時便是如此，真正的傅明漪怯懦怯懦，進這禦書房後便直接兩腿一顫抖，跪下了，又那裡敢說半個不字？自是誠惶誠恐地應下了，至於心中作何想，不得而知，大略也是委曲不肯的，畢竟想著李鳳嬌都不要的婚事能好到哪兒去，李鳳嬌不肯，她就願了嗎？可李鳳嬌能夠讓陛下轉意轉意，她傅明漪又哪兒來的本領讓陛下收回成命？以是，再不肯，再委曲，也隻能應了。

“你冇有想過朕本日為何召見於你嗎？”崇寧帝默了半晌，又笑著問道。

背麵的話冇有說出，但說的人與聽的人都是心知肚明。果然倒是與那場夢中，她偷偷聽到的如出一轍。想到這兒時，阿嬌下認識地抬眼往禦案後的屏風處瞥去，公然瞧見一角眼熟的裙襬，李鳳嬌就躲在那兒呢。

崇寧帝似歎了一聲，“朕是為嬌嬌考慮，卻也有一腔無可何如。這樁婚事乃是必行之事，本來嬌嬌是最好的人選，可她不肯，朕隻能從皇室宗親中另擇人選……你若應下，朕可冊封你為郡主，也可為你父兄……”

“看著是個弱質纖纖的，冇想到那日倒是你在湖中將嬌嬌救起，看來你骨子裡仗義，倒是肖你外祖，有些將門以後的風采。”崇寧帝的目光雖透著打量，卻還是暖和，看了半晌以後笑著道。

阿嬌自是司空見慣，但卻並非半點兒不嚴峻。這禦書房，她少時也是常來的，但每一次都與此次分歧。

崇寧帝低笑了兩聲，誰知卻咳嗽起來，阿嬌忙抬起眸看去，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