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7 與薛容與天生一對[第1頁/共3頁]

甚麼？明漪腦中轟鳴，薛凜是瘋了嗎？另有，陛下為何俄然與她提及這個？還是在此時現在？

“既不是你有話要說，便去給你舅母上香，順道與她說說話，算敬了你的孝心。”崇寧帝眼睛都冇有抬。

李鳳嬌與明漪對望一眼，有些無法，卻不得不該一聲“是”，然後一步三轉頭地出去了。

明漪從冇有如現在般深切體悟到麵前此人不是一向心疼她的孃舅，而是生殺予奪的一國之君，當然了，她現在不是李鳳嬌，對方也不是她孃舅了。

“陛下當初肯將阿嬌下嫁，不就是最好的證瞭然嗎？”

“陛下不就是想聽實話嗎？既是實話，臣女為何不敢說？”明漪鏗鏘回道，當真無懼恐懼。

崇寧帝看著她，溫溫一笑，帶著多少調侃，“你本日算得捨命為他薛容與討情了，這事兒若傳到他耳中，今後朕聽得你們二情麵深甚篤便不感覺奇特了，說不得朕這亂點鴛鴦譜還點出一樁絕世好姻緣來，豈不妙哉？”

可明漪訥訥著，不知該如何作答，“陛下，這人間……”如何有人在明知你是誰的環境下，還敢贏你？

明漪看著他的背影，眉心悄悄蹙起。

明漪轉頭，見崇寧帝並未看她，隻是低著頭，一粒粒將棋枰上的棋子撿起。

“你是感覺藉著皇後的光，朕便會看在你們也是情深義重的份兒上，不問責薛凜了？”崇寧帝的聲音淡淡，聽不出喜怒。

大略是明漪臉上的難堪太較著，固然話未說完，崇寧帝已是明白她的意義，笑道，“看來，薛容與倒是未曾與你說過這個。”

說過甚麼？明漪小臉茫然。

明漪驀地跪了下去，喉嚨發緊道，“陛下，薛多數督絕無衝犯之意，他大抵隻是武人魯直，並冇有想那麼多。”

“未幾很多方纔半子，這褚越秦雖有讀書人的時令，卻還是脫不了凡事塵凡。”崇寧帝突然開口，將明漪方纔飄走的思路驀地拉扯而回。

這天然不是真正的誇獎。明漪伏跪在地，不敢昂首。

“你慣來能言善道，看來本日也是籌辦了長篇大論，要來朕跟前為他薛容與討情脫罪了？也罷，你既然都費了心機，選了本日，尋到此處，哪怕是為了皇後地府之下的安寧，朕也少不得聽你說說。”崇寧帝轉正身子，將袍擺理了理，正色道，“說吧！”

“哈哈哈！”這讓人堵塞的沉默被崇寧帝突然爆出的笑聲突破，明漪茫茫然抬起眼來，見得崇寧帝臉上雲開雨霽，笑著伸手虛點著她，“朕還真是光榮最後讓你嫁，朕這也算是歪打正著了，你這膽量大的，倒是與薛容與天生一對，相配得緊。”

“陛下……”明漪想著她和薛凜能相敬如賓就好，隻怕不會有崇寧帝期許的那一天。

褚晏澤亦是聞弦知雅，對崇寧帝道，“臣到外頭轉轉。”

“你用不著給朕使這激將法，朕從始至終就冇有說過朕信他薛容與！”崇寧帝擱在幾案上的手漫不經心腸小扣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