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8 安西的姑娘[第2頁/共3頁]

女子之間應酬，說些衣裳脂粉的本就是最常見也最保險的話題，何況，這些人本日是真想曉得，便你一言我一語，七嘴八舌地問了起來。

“真的啊？那我可要去瞧瞧！”

“我曉得了，但是那家新開的‘花想容’？”

“夫人用的是甚麼脂粉？瞧著怎的就跟冇用似的。”

明漪臉上的笑容淡了兩分，“裴家如許的大族，決然不會舍了女兒給人做小，哪怕裴五娘子自個兒情願怕也不會如願。”

明漪方纔就與裴家這位五娘子打了個照麵，穿一身利落的騎服，光彩素淨，腰間掖了一條紅穗軟鞭，五官明豔，非常都雅，舉手投足間都是利落，安西的女人比起望京的來，身上彷彿都多了兩分興旺的活力，從胡家姐妹到這位裴五娘子都是。

“不能給人做小，那平妻呢？平妻可就算不得小了吧？薛多數督救過我的命，彼時我便認定他是我心目中的豪傑，要嫁給他，哪怕這委曲我也是甘心受的。那薛夫人呢？薛夫報酬了薛多數督，又可甘心采取我呢？”

明漪身為安西多數督的夫人，在安西身份高貴，自是有很多人想要往她跟前湊，一起上都有人藉機與她說話，待得來到荷花池旁的水榭中，世人紛繁落座，一邊賞荷，一邊用些茶點時，她身邊就是團團圍了好些人。

沉吟了半晌，她站起家來，走到裴五娘子跟前，衝著她福了個身，“方纔……多謝裴五娘子了。”

“那要如何薛夫人纔會對我另眼相待？”裴五娘子用手支起下巴，眨著眼睛似憂?般看嚮明漪，“若我說……我想嫁給薛多數督，不知薛夫人看我可還會與旁人一樣？”這語氣非常輕飄，帶著些獵奇的味道。

“這香氣襲襲，聞著倒好似山茶。”

隻是此時髦未開席，薛凜既是來了，便要去拜訪一下仆人家，即裴家家主。

裴五娘子目光落在明漪身上，帶著兩分獵奇，另有些說不出的意味，“薛夫人未曾聽過我與薛多數督的傳聞嗎？還是太自傲了，以是半點兒也不在乎？我本覺得那日在都督府門口撞見，夫人說不得會想見見我，可從方纔到現在，夫人彷彿都並未如何將我看在眼中。我不是說你瞧不起人，而是……如何說呢……”她似憂?地蹙了蹙眉心，半晌才又道，“就是看我與看彆人冇甚麼分歧。”

“夫人的皮膚如何如許好？”

“你們一個個都不曉得薛夫人在長門大街上開了一家脂粉鋪子嗎？傳聞賣的好些都是宮裡朱紫用的方劑。”一把嬌脆的嗓聲響起，明漪抬眼就瞧見了裴五娘子那雙炯亮都雅的眼睛，略有些驚奇。

薛凜下了馬後，親身將明漪從馬車上扶了下來，兩人這才連袂到府門前，與本日東道號召。

裴家傳承百年，樹大分枝，現在隨裴老太爺一起住在祖宅的隻要他的兩兒子家。宗子在京為官，宗子媳婦在那兒照顧，幾個孫子輩的跟著在望京肄業。方纔來迎他們的便是裴家二老爺。裴家二房出嫁的女兒在月子裡，夫人去了親家照看，因此，女眷這邊仆人隻得裴家五娘子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