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 懂不懂分寸[第2頁/共3頁]

是嗎？如果曉得分寸，方纔那眼睛還盯在我夫人身上？薛凜麵無神采，心底卻在冷哼。

因此她非常放心腸朝著褚晏澤告彆，然後回身走了，走出幾步，仍能感遭到落在她背上，帶著兩分切磋的目光。

“夫人這過河拆橋也拆得太快了些。”薛凜輕歎。

“當真好了！你快些出去吧！”明漪一雙眼睛微微鼓圓將他瞪著，頂著一頭亂糟糟的頭髮，看上去很有些敬愛。

她實在已冇有大礙，不過能夠偷懶一會兒，她倒也無不成，何況，有薛凜看著，也出不了亂子。

“薛多數督言重了，越秦豈是那等不知分寸之人？”

薛凜曉得她有些不安閒，方纔不過用心逗她，這會兒倒是麻溜地起了身，站在床邊居高臨下看著醒來後就用被褥將本身緊緊裹成一個蠶繭，隻暴露一張紅潤小臉的明漪，還是有些不放心，“當真感覺冇甚麼難受的了？頭可還疼？”

那頭，褚晏澤已是下了馬背，薛凜抱拳迎上前，他快走兩步，虛扶一把，又回了薛凜一揖，“薛多數督，這廂有禮了。”又轉頭看嚮明漪，揖了揖，“郡主，彆來無恙！”

隻是，他剛走到門邊，奉玉便是垂首倉促而入，想是聞聲了動靜，這纔敢出去，到得薛凜跟前，屈膝福了福道，“都督，鬆風方纔來報，東營送來動靜，說是巡邊使約莫另有一個時候就能到東城門了。”

褚晏澤深看了薛凜兩眼，可此人養氣工夫極佳，恁是冇讓他看出半點兒情感來，隻得笑道，“那便先謝過薛多數督了！”

“既是要來安西巡邊，少不很多留意一下安西的意向。不曉得薛多數督的傷勢如何了？”褚晏澤體貼腸看向薛凜。

褚晏澤盯著薛凜看了半晌，實在看不出個端倪來，末端，隻能淡淡一笑。

褚晏澤恍若不知，仍笑著道，“我的意義是，薛多數督朱紫事忙，又有傷在身，我這些光陰在北關，不免四周逛逛看看，怕給你添費事！我傳聞，都督與夫人伉儷情深，之前哪怕是去巡軍都是形影不離，想必夫人對北關的景象甚是體味，並且我傳聞安西民風開放，對女子拘束少了很多，我與夫人也算舊識，倒不如請夫人代庖，陪著我巡查一番北關城，可好？”

這一番話聽上去語氣輕柔，彬彬有禮，也並無特彆之處，可暗含的挑釁之意，天知地知說話與聽話的人都知。

將人送到驛館以後，薛凜便讓明漪先回府，說巡邊使下晌要去虎帳巡查，他要陪著，驛館那頭的拂塵宴讓她多操心。拂塵宴那邊一早便有安排的，明漪也用不著多操心，抬眼對上他的目光便清楚他的意義了，他這是讓她歸去歇著呢。

薛凜低笑了兩聲，在她更惱之前，應了一聲“好好好，我就這出去”，唇邊的笑意卻帶著兩分無法的寵溺。

巡邊使一行冇有明漪覺得的陣容浩大，除了一身硃色官服的褚晏澤以外，隨行的隻要二十來個保護，輕車簡從，難怪從望京到北關，哪怕不至於快馬加鞭的趕路，卻也不過隻花了二旬日。果然是未曾去彆處，而是直奔北關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