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8 談不攏[第2頁/共3頁]

“各占一半？我看胃口不小的是可汗啊，那吐蕃那邊，可汗如何交代啊？莫非不是一開端就籌算北狄與吐蕃朋分我安西十四州，各占一半嗎？”薛凜回以嘲笑。

衣袍分裂，暴露內裡藏著的軟甲，斛律封撲倒在地，被帳外衝出去的北狄兵卒搶著往帳外拖了去，血撒了一地，拖出長長的血跡，兩邊戰在一處，場麵驟亂，隻聽四下叫喚聲不竭。

“薛多數督捏著安西不肯放手，又是不是當真能一向捏著？”斛律封嘲笑，“薛多數督胃口不小，不如如許，你我各占一半，如何？”

斛律封的眉倒是聽得緊皺起來，“我們草原上要的是能夠撲殺獵物的狼，而不是甚麼等人豢養的虎崽仔。薛多數督，我北狄的事兒不勞你操心，你也用不著一再說本汗阿誰不頂用的兒子，還是快些接下這碗酒，你我定下盟約纔是。”斛律封看著薛凜的神采很有兩分不善，隻感覺他是在用心遲延時候。

“我北狄雄師年年來，你年年都能擋住嗎？”這話，傲慢至極，“屆時，本汗要的可就不但是一個小小的樊州了。”

“薛多數督覺得你說甚麼，本汗便信甚麼？”斛律封微微眯起眼，顯見的不悅。“廢話少說，這已是本汗能給出的最好前提，薛多數督是要吃敬酒，還是罰酒，本身選吧！”斛律封一邊說著，一邊轉過身，走到幾案邊，倒了一碗馬奶酒，端到薛凜跟前，目光灼灼將他看著，這碗很較著就是敬酒了。

“可汗想要的，本就不但是一個小小的樊州，從一開端，可汗想要的，便是全部安西十四州吧？即便我與你定了盟約，割讓了樊州，也不過是飲鴆止渴，一個樊州喂不飽可汗，反倒會讓可汗滋長野心，以為我安西可欺，過後便是永無止地步捲土重來。可汗，薛某可不是傻子。”薛凜淡淡勾起唇角，眼中倒是銳光模糊。

“自是在一個隻要你能隨便收支之地，若被本汗的人等閒救了，你還拿甚麼來與本汗談前提？”斛律封一邊說著，一邊皺起眉來，眼中的不耐更甚了兩分。

風雪迷濛了視野，六合間一片灰茫茫，身著灰白裘服的北狄軍大部好似與這漫天的風雪和荒漠都融為了一處，鋪天蓋地普通從身後捲來，來得極快，轉眼便要咬住火線追逐之人的尾巴。

“可汗本就未曾籌算要救四王子，又何必說如許的話？可汗坐山觀虎鬥，看著兒子們明爭暗鬥，偶爾還會推波助瀾，可現在能對汗位有一爭之能的隻剩二王子和四王子兩人，可因為四王子母親不過是一個漢人仆從，並冇有母家能夠依仗，是以，可汗明知二王子與魏玄知同謀，要置四王子於死地，竟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我們中原有句話，叫虎毒不食子，可汗倒是比這虎還更要暴虐兩分。”薛凜的腔調不疾不徐，聲音更是平平平淡，聽不出喜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