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史孫氏的處置（三）[第2頁/共2頁]

這一出“當眾教女”的戲碼，算是臨時告一段落了。

孫老夫人眼裡泛著奪目的光，把話停在此處，就等著看史老夫人的反應。

孫老夫人穩定了一下情感，麵帶“歉意”，向史老夫人道：“親家母，要我說，這事兒的確是素兒不對，她打小在我跟前，就冇吃過甚麼苦頭。眼下怕是有甚麼事兒，冇拗過這勁兒來，便想了歪主張。她畢竟已為人母了，我這罰也罰了，也打過罵過了。何況，誰這一輩子不犯個錯兒呢，您看……”

孫老夫人忙點頭，連連稱是，聽史老夫人如許說，心頭頓時安穩了很多。

說到最後，史老夫人的調子驀地拔高，因為長年保養的好的原因，史老夫人的聲音宏亮、中氣實足，嚇得底下史孫氏和孫老夫人一起打了個顫抖。

史夫人瞪圓了眼睛看著她的母親，一臉的難以置信，呐呐出聲；“母親，你是在說我嗎”

孫老夫人急道：“你若不領罰，今後便不是我孫家的女兒。”說完，不等史孫氏行動，本身就扯過史孫氏的手來，另一隻手則拿過丫環手中的戒尺。

臨到最後，孫老夫人演技發作，捶著胸口，向後一個仰倒，倒在丫環懷裡，口中不斷罵著“不孝女啊”“要氣死我啊”之類的話。

“但是……”史老夫人嘲笑了一聲，驀地轉了話鋒：“另有一句話，說是‘無端方不成周遭’，你孫家和我史家，都算是勳貴世家了。你孫家有端方，叫你現在經驗女兒，那我史家呢，就冇端方了？我也不是嚴苛的婆婆，這老三媳婦上一次在桓兒的婚事上欺瞞我，我冇有動過家法，隻是暫奪了她的管家權，關了幾天禁閉。我自問待她也是刻薄的，但是她呢？不但不閉門悔過，反而急了。她急甚麼呢？急著給灃兒媳婦送去一碗絕子湯！”

很快，史孫氏的手心就是通紅一片，火辣辣的疼痛感卻也遮不住她心頭的恥辱感。史孫氏半坐半跪，臉上還是是那副固執的神采，孫老夫人被她這幅模樣嚇得不敢與她對視。最後幾下，乾脆丟開她的手掌，揮著戒尺，重重落在史孫氏的後背上，嘴中不竭喃喃：“你這個不孝女！妄為孫家女兒，白費我悉心珍惜教誨你多年。出了門，你竟然這麼不長進。你學甚麼不好，竟學那些個詭計小伎倆。你這是要氣死我啊！……”

“啪”的一聲，戒尺高高舉起，又重重落下，打在史孫氏還冇來得及伸開的指骨上，竹板和骨頭收回撞擊的聲音，清澈又刺耳。孫老夫人此次是下了狠勁兒的，手上涓滴不包涵，她想的是，既然本身已經脫手了，那乾脆就下點兒狠，也免了女兒再受史家的苦。

史老夫人懶得再和她母女二人打機鋒，想隨便打幾下，就了事了？冇門！當我老婆子好亂來呢？她當機立斷沉聲命道：“盛嬤嬤，開祠堂，請家法！老三，你沉淪花巷，夜不歸家，杖刑十五。寵妾誤事，杖刑二十。出來，隨你父親進祠堂領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