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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懷淨莫名抖了抖，縮縮脖子說：“哦。”他拿起銀色的小叉子叉了小塊蛋糕，含進嘴裡，冰箱裡剛取出來的有點涼，又甜又軟，入口即化。周懷淨有了吃的，頓時健忘了要夾著尾巴做人，舔著嘴唇上的巧克力粉，喝了一口牛奶搭配著，舒暢得連陽光都是暖和緩煦的。

陸抑黑著臉走到衣櫃前取出衣物改換，再去盥洗室洗漱，目光瞥過已經清理潔淨的浴缸，但地上丟著周懷淨摔進水裡弄濕的衣物，那條紅色小內褲蔫噠噠地掛在壁沿上。

“寶貝，過來用飯。”

陸抑哭笑不得：“好了，二叔中午給你做了麻辣小龍蝦，你還生不活力？”

兩人吃了一頓溫馨的午餐。

周懷淨乾巴巴：“飽了。”

待林老走後，陸抑把周懷淨胡擼進懷，再次咬著他的耳朵：“小好人，你說說，做出這類淫.詞.豔.曲，二叔要如何清算你？”那旋律，

房間的窗簾放下來，光芒被反對在窗外，暗淡的室內一張精彩的歐式宮廷氣勢大床上，被子底下的人動了動。

周懷淨點點頭：“教員，我新作了一首，二叔給我的靈感。”

陸抑讚美點頭：“不錯。”

他鷹隼似的目光鋒利地盯了一下陸抑，此次卻將話頭直接對準本身的愛徒。

周懷淨眨巴眼睛：“冇有。”

陸抑像是健忘了昨早晨產生了甚麼：“吃早餐了嗎？”

陸抑似笑非笑，撤了手：“好。”

林老扶著琴，一把老骨頭酸楚地挺直背脊。“你的樂譜有下落了冇？”

――陸抑，你♂長♂大♂了。

鋼琴的前奏和順綿長，柔緩纏綿，漸漸地，琴聲堆疊逐步加快，兩隻手越來越快越來越快，快如幻影，熾熱灼烈的琴聲彷彿連鋼琴都要燃燒起來，痛苦、固執、桎梏不斷地螺旋上升，過程格外冗長，彷彿達不到自在的那一刻，最後驚雷炸響，一聲轟然，將緊繃到頂點的琴聲推向顛峰，連腦海都在嗡嗡地動顫絃音。琴聲漸漸和緩，涓涓細流般淺淺流淌，悠悠飄零。

第六十八章

林老情感鎮靜，笑容滿麵：“好好，這個我可要歸去好好想想，不能草率。”

林老道：“就用這首，你看看給它取個名字。”

“好吃嗎？”陸抑問。

周懷淨被汗水打濕了額頭，睫毛上墜著汗水，悄悄一眨散開了水珠。

陸二爺：……

林老和緩神采，陸抑卻挑起眉。

周懷淨認識恍惚了，滿身都如墮火燒，含混地磨蹭著陸抑的身材，苦苦要求著：“二叔……我想要……”

――陸抑，你太快了。

陸抑眼尾上揚，但眼中全無半分笑意：“那我們來算算昨晚的賬。”在周懷淨反應過來逃竄之前，陸抑一把將他撈進懷裡，抱著丟進柔嫩的大沙發上裡。

周懷淨眼睛一亮，孩子心性地立即把早上的事情拋開，清脆答覆：“不活力。”

周懷淨正想哭鬨，被這話一問，縮了脖子，冷靜地消聲，恐怕辯駁再挨一頓揍。

陸抑：“吃飽了？”

“什、甚麼？”

他彷彿看到周懷淨的神采明晃晃地貼上了“無辜”兩個字，身後的陽光好像純粹的聖光覆蓋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