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一生一世一雙人[第3頁/共5頁]
“你呀!”
“皇後!”
在那段期間,服侍她的宮女都說,若她有個三長兩短,怕是他也活不了。而她從那些宮女口中也曉得了,她昏倒期間,大大小小的事都是他一手包辦,從不假手於人。
上官鶯斂起笑意,眸中掠過一抹疼痛,“我何嘗不想,隻是……隻是我的時候,未幾了嗬。”
……
拓跋玄淵嘴角扯出一抹比哭更丟臉的笑容,望向天空,“鶯鶯在天上等著我,她心眼很小的,如果讓她瞥見我與彆的女子在一起,她會不歡暢的。”
那是七年前葬奉上萬將士的最後一戰,她雖活著返來,卻終因為身受重傷又再次小產,昏倒不醒三月不足,他衣不解帶的照顧她,她醒來時差點認不出他。
玄天皇廷收回這則訊息昭告天下凶過後,舉國節哀,天下百姓自發掛上白綾,點起紅色燈籠,向著皇城地點的方向膜拜抽泣。
上官鶯心頭又甜又苦,眼眶微紅,“你怎能這般傻?”
“昨兒聽你父皇說你馬步紮得不穩,我想著應是你下盤不敷穩妥的乾係,這不就給你做了個承擔,你先揹著熬煉熬煉,早晨再解下來。”
上官鶯眸色更加晶亮,臉上委曲之色倒是越濃,還像模像樣拿帕子抹眼角並不存在的眼淚,“寧兒長大了,翅膀硬了,連母後的話也不聽了。”
冷風越刮越大,他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後全散在了風裡。
“鶯鶯。”拓跋玄淵緊抓住她的手,“太醫們會想出體例的!”
一月後,夜黑風高的那一夜,有黑衣人夜闖玄天皇廷的皇陵,單手劈開了陵墓的密道,將裝了骨灰的盒子放在了並排放著的兩具棺木中間。
“不!”上官鴻一把抹掉眼眶的淚水,啞聲道,“鶯鶯如果在天有靈,也定但願你過得好好的。”
這是承平後的第七個年初,恰是一年春光光輝時,桃花在枝頭爭春,綠草幽幽,溪水潺潺,湖邊日光照拂垂楊柳映碧波,燕子悠哉翱翔空中,東風似剪,好一片平和的春光。
可作為他的嶽父,作為玄天皇廷的臣子,他但願他能抖擻起來,這天下需求君主,百姓需求主心骨,而外孫需求一個爹。
“采的東西不一樣,性子大不一樣!”拓跋寧兒直起小身板兒,對勁的道,“再說了,這桃花樹是父皇派人從遠方移植而來,寧兒是父皇的兒子,采那麼一兩枝花又有何不對?”
……
“隻要有一線但願,我也陪你對峙。”拓跋玄淵摟她在懷裡,輕聲安撫,“再說,拾一去配藥有一年多了,再過幾月便會返來,你且等著她。”
……
上官鶯哈腰,從椅下取出一物,給背在了拓跋寧兒背上。
不是真的光陰無多,她怎會揠苗滋長普通將所學傳授給兒子,逼得太緊,看小小的孩子愁眉不展,她看在眼裡,疼在內心。
拓跋寧兒卻聽得身材一抖,他非常悲催的想起,每次母後用這麼和順的聲音跟他說話,他都會倒大黴。
他笑著,眉眼裡卻隻要深深的怠倦,昔日的張揚邪魅早伴跟著韶華逝去消逝無蹤,一雙鳳眸渾濁而無光芒,像極了被丟入泥濘的珍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