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 癡心錯許[第3頁/共4頁]
思及那人,她向來刻毒的嘴角微彎,低垂臻首,有些粗糙的掌心摩挲著雕鏤著赤色鳳凰的美玉,想著他欣喜的模樣,她低笑出聲來,喃喃低語,“子君,可算是不負當日承諾,活著再見你。”
一絲陳跡,不留。
上官鶯望著他,哽咽得說不出話來。
“嗯。”
“上官,你終究醒了。”
晌中午分,上官鶯稍稍放緩了速率,側身,對身邊的智囊道。
能得他的這句話,她就是身故,又何懼?
這裡?
慕薇琪一愣,撲疇昔扯她的袖子,哭著道,“你不要嚇我,不要嚇我啊!”
“駕、駕!”
她還記得昔年皇宮明湖初見時,他雖是冷宮皇子無權無勢,卻偏生錚錚傲骨,縱使被打得鼻青臉腫亦不肯說母妃半點不是;二次再見,他長跪於禦書房,寫赤色丹書隻為不讓殘暴不仁的國舅另娶那尚未及笄的七公主;後再見,她被讒諂,是他以皇子之尊屈膝求人,才讓她免於名節受辱……
------題外話------
也是,她送給他生辰最昌大的賀禮。
“等我的好動靜。”人逢喪事精力爽,她並不與他計算,揚起馬鞭,一道紅弧上揚敏捷落下,隻聽她喊一聲‘駕’,棗紅大馬就已如閃電飛奔向前,揚起積雪點點,散上天盤。
黑影如梭,由遠及近,棗紅的駿馬一馬搶先,快如閃電。
“是我,是我!”身著一身碧綠色宮女裝的慕薇琪謹慎的攙起她,將手邊早備好的溫水輕喂入她口中,上官鶯剛不過說了兩個字,喉嚨已是乾澀得短長,乾裂的唇碰到水,尚來不及思慮,唇卻已經湊上前,貪婪汲取那清冷的水。
“子君!”
半夜時分,一騎飛騎於百米以外大聲叫喚,守城的兵士聽得聲音,以最快的速率翻開了門閂,麵前紅光一閃,馬蹄聲已然遠去。
薇琪是她行伍時醫術最高超的大夫,亦是她最密切的姐妹,任是誰都不能輕侮了她去。等她弄明白麪前的景象,她必然要查出那人是誰,讓他負起責來!
在她冒死回想的時候,完整冇瞥見自始至終他都冇有拿筷子,更遑論動那菜肴一下。
靜夜,未央宮
他捧起她的臉,細心打量,那樣謹慎翼翼就像是捧著珍寶,恐怕動手重了,就碎了。
“上官,上官。”
而身處牢房的上官鶯,自始至終毫無動靜。
她驀地從渾沌中驚醒,睜大眼睛,視野與一張熟諳的麵龐對上,她遊移的叫出聲來,“薇琪?”
再有,君子如玉,溫潤儒雅,如許的男人如何能讓人不愛?
光輝明堂丹青卷,玉桌滿漢全席惹眼,最是醇香女兒紅,滿室飄香。
兵符竟然丟了?!甚麼時候的事?
“不苦,為你,值得。”深深汲取他身上好聞的龍涎香,她將因他的話而勾起的情感壓了下去,裝出一副高興的模樣,從他懷裡退出,“子君,先坐吧!”
一襲明黃龍袍的鳳子君起家,伸開雙臂接住了她飛撲而來的嬌軀,不顧她甲冑仍留有趕路的風塵,緊緊將她擁入懷中,那話音因壓抑著衝動而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