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懲處[第1頁/共2頁]

桑柔氣得鼻子冒煙，祖母對孫女們向來都是淡淡的，本日卻破天荒地待桑玥如此靠近。不過是個上不得檯麵的庶女，竟然敢在她麵前瞎蹦躂！

公然，滕氏嘴角一歪，白了大夫人一眼：“人是你安排的，說甚麼話也是你教的。我再問也問不出甚麼花樣！”

“母親。”桑玥起家福了福，俏臉上掛著害羞帶怯的笑容，“人非聖賢，孰能無過？青兒隻是一時粗心，還請母親饒了她吧。讓蓮珠頂了她的職，罰她去灑掃也成，歸正我的院子裡也空著呢。”

滕氏這一番話，擺明是在長輩麵前拆大夫人的台。

“婆母。”大夫人開口了，她微微一笑，雲淡風輕道：“昨兒我已經徹查了玥兒的湯藥一事。青兒是府裡的家生子，親孃剋日失眠，著人買了些助眠的藥材，她同時熬著兩種藥呢，一不謹慎就弄岔了。青兒正在院子外候著，要不讓她自個兒出去講。”

她深吸一口氣，轉頭對著王媽媽就是一巴掌，王媽媽就勢跪了下去，膝蓋下恰好壓了幾片碎瓷，痛得她身子猛顫，盜汗直冒。

桑玥疏忽之，恭敬立在滕氏身側。自作孽，不成活！大夫人，桑柔，統統才方纔開端呢！

“是。”桑玥抬開端，又驚又喜，臉上儘是戴德戴德的神采，行至滕氏身邊坐下了。她明白，滕氏此舉並非真的多麼疼惜她，不過是給大夫人添堵罷了。

桑溫和桑莞懼是一怔，祖母雖脾氣不好，但從未在她們麵前發過如此大的火。二人倒是想討情，但話到唇邊又生生嚥下了，隻狠狠地瞪著桑玥。

大夫人的神采一沉，而滕氏的眉頭已經豎了起來，拍桌厲喝道：“劉媽媽，二蜜斯院子裡是個甚麼環境？”

大夫人若想個邃密點的藉口，老夫人的麵子上過得去，也許不把話挑得這麼瞭然。

“王媽媽，前段時候七姨娘小產，以是從二蜜斯的院子借了幾個丫環疇昔奉侍，可我不是讓你儘快補齊嗎？你如何辦事的？”

“玥兒見過祖母，見過母親。”桑玥謹小慎微地給滕氏和大夫人施禮，眸中殷殷切切，奉迎的成分很多。

“甚麼？”滕氏抓起桌上的茶杯就朝大夫人的腳下摔了疇昔，清脆的瓷器碎裂聲驚得大夫人噌地跳了起來，昔日形象儘毀，“韓珍！老爺在內行軍兵戈，你就是如許照顧他的血脈，讓他冇有後顧之憂的？八個下人，八個下人！桑柔院子裡的三等丫環都不但八個吧！你這個嫡母，不是親生的就用力兒虐待了，不是？傳出去，彆人如何看我們定國公府？”

自昨日一事，滕氏倒對桑玥親熱了些，這個孫女有事就來找她，可見心中是極恭敬這個祖母的。她對桑玥招招手，和顏悅色道：“玥丫頭，過來，挨著祖母坐。”

再見桑柔，桑玥的心像被尖刀給戳了無數個小洞，每跳動一次都能排泄血來。桑柔靜坐大夫人身邊，是那麼溫婉恭敬、美得不成方物。但她明白，這偽善的表麵下躲藏著一顆多麼暴虐的心！

王媽媽非常派合大夫人，固然膝蓋被碎渣磨得血肉恍惚，還是叩首道：“奴婢忽視了，加上過後二蜜斯也從未提過，奴婢就覺得自個兒已包辦了。請老夫人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