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第4頁/共9頁]

楊太姨娘一手就推開了她，理了理自個兒的衣裳，嘲笑道：“為甚麼不能？一個不倫的野種，底子就不該生在這世上，我呸，我疼她……嗬嗬，就你這腦袋還想跟我鬥，我如果不疼她，她如何會闖出這麼大的禍來，我如果不疼她，她又如何會養成這般不知天高地厚來……”

寧氏還冇聽清她說甚麼，隻顧著掙紮，那婆子一腳抬起，就狠狠地踩在她肚子上，差點踩得她腸子都擠出來，她猶自不平，那裡肯等閒服軟，張嘴就罵那婆子“老不死”的，那婆子也不惱，麵上還是冇有半點神采，隻是甩著寧氏巴掌，寧氏罵的越凶，她打得也就越用力。

寧氏被打得嘴巴底子不能說話，隻是一個勁的點頭：“再也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

想到莫錦玲，楊太姨娘就想到兒子頭上的綠帽子，多少恨意就湧上了心頭，當初她曉得這事的時候，恨不得將寧氏千刀萬剮，但是為了大局，她忍了下來。

那婆子揮動動手裡的長鞭，嚇得寧氏趕快收斂心神，開端繡花——她是很識時務的，想要分開這裡，不用飯可不可。

“啪！”還冇等她想完，一聲刺痛就從她的後背傳來，鞭子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今兒個將這些繡活做完了，再用飯。”

“嗬嗬……，媳婦兒，你可真會談笑，這慎戒司是甚麼處所，你不會不曉得吧？向來都是豎著出去，橫著出去，難不成媳婦兒花腔韶華，就不想活了？”楊太姨娘輕笑起來。

她站直身子，走了兩步：“但是這還不是最可惜的，天下最苦莫過於白髮人送黑髮人，固然你還冇有白髮，但是卻要經曆喪女之痛，實在是讓人憐憫啊！”

“你進了慎戒司是門，就是慎戒司的人，說話做事都要守慎戒司的端方，如果嘴巴再不消停，那我就打到你消停。”那婆子的聲音半點起伏冇有，麵上的神采也是半點竄改都冇有，就彷彿方纔打人的人底子就不是她普通：“我倒要看看是你的骨頭硬，還是我拳頭硬？”

錦好笑了起來：“母親當日，也很短長麼。”

楊太姨娘笑得和順：“天然是我下的手，不然你覺得天下那裡有那麼巧的事情。不說他了，就是你那姦夫，我也下了血本，不過，他這身子骨比他那死鬼哥哥來的強，又有你在一邊礙手礙腳，我又擔憂太急了，引發老太爺的思疑，這量倒是小了很多，應當還能撐上一兩年。說實話，你這女人實在是冇本領，既然纏上了他，如何著也該讓他沉迷和順鄉，如何還給過了秋試？”

雖說莫，寧二府嫌棄了她，但是也要防備些，她自以為做得天衣無縫，但是難保不會有甚麼蛛絲馬跡露了出去，她活了大半輩子，天然不怕，但是如果是以纏累了老四，那就要悔斷了腸子——她做的統統都是為了她的兒子。

寧氏一聽這話，哭了起來：“如果母親走了，誰還能救我……求求母親在父親麵前，為我求討情，讓他將我放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