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顧王[第2頁/共4頁]

“姨娘，芷藍返來了。”

“你呀，女大十八變，小時候那麼敬愛誠懇，現在倒是這般油嘴滑舌，真不知這些年在聖清山上野成甚麼樣了。”

惜姨娘從睡中喚醒，展開妖媚的丹鳳眼，一旁的婢女謹慎的扶起，好半響，才道：“如何樣了？”

說完，柔公主竟是擺脫出悠然緊握的手，扶著舒雅，盤跚而去。

芷藍先是一愣，明白後笑道：“回郡主的話，碧海藍天的藍。”

透過窗子，惜姨娘淡淡的瞧了眼暖月軒方向，殘暴而又暴虐的笑掛至嘴角，眼中倒是埋冇著深深的策畫與仇恨。

而柔公主的身影剛好隱去，就見著門口一抹青色呈現，悠然攏了攏神采，緩緩福身：“女兒悠然給爹爹存候。”

悠然看著神采有些等候的顧辰，含笑道：“爹爹，娘切身邊有些不舒暢，歸去安息去了。”

“女兒見過爹爹。”

芷若一聽大喜，連跪下叩首：“奴婢必然忠於主子！”

而後，顧辰便領著小廝去了流雲居，頓時殿內毫無活力，惜姨娘臉上雖風輕雲淡，可緊抓的衣袖卻出售了她的情感，顧皎然見此嘲笑，毫不客氣地對著惜姨娘道：“女兒剋日病了，吃不下很多，就先退下了。”

惜姨娘這才欣喜地點了點頭。

柔公主眼底儘是柔情，撫著悠然的髮絲，連連點頭：“孃親怎會嫌棄你呢？”

皎然文雅而坐，掩去眼中的不成一世，回道：“謝孃親體貼，女兒無大礙了。”

一語未完，就聽得門口有人快步而至，倒是柔公主身邊的貼身侍女舒雅，隻聽得一句：“公主，王爺往這邊來了。”

“悠然，你不會懂，不會懂的！孃親累了，想要安息，不能陪你用飯了，你也好生安息吧，明日，孃親帶你入宮去見你皇爺爺。”

“妾身見過王爺。”

“謝郡主。”見悠然如此，芷若笑道：“郡主，這兩人是憐兒和惠兒，服侍郡主的起居。”

暖月軒被打掃的乾清乾淨，一乾下人整整齊齊地站在院中，老誠懇實地等待著，悠然放眼望去，約莫是二十幾個下人，穿戴卻不一，一個穿得略顯華貴的女子上前福身道：“奴婢芷藍，拜見郡主。我們都是惜姨娘為郡主安排的下人，郡主如果用不慣，大可和惜姨娘說。”

顧辰點頭不語，踱步坐在長官上，有婢女端上茶來，顧辰輕抿，未幾時，一個清秀的婢女上前給惜姨娘附耳幾句，惜姨娘頓時神采急變，心下流移了幾下，還是對著顧辰道來：“王爺，郡主剛纔命人來傳話，說是在流雲居用膳，待晚些再去給您存候。”

一雙溫熱的大手覆來，扶起悠然，顧辰眼中有著掩不去的欣喜：“悠然，果然是你，這些年在聖清山上統統可還好？”

“碧海藍天？改了，叫芷若吧。”

柔公主手中的銀筷順勢掉落，臉上的笑容就此生硬，轉過甚去，言：“他來這做甚麼？”

芷若先請了安，小聲道：“郡主現在在暖月軒小睡，和郡主返來的另有一個女子，看起來，像是郡主的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