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出頭[第3頁/共3頁]

他一出頭，衛絳較著感受氛圍不對。剛纔另有說有笑的兄弟們，一下子變了臉，目光如刀似劍，齊刷刷地往鐵腳身上砍。

鐵腳純熟，還曉得此等端方，看來不像頭次出海。衛千總點頭，叮嚀身後侍從，而這時，楊二爺又跳出來，義正言辭道：“大哥，這可千萬行不通。此人來源不明，我們不能把船交到他手裡呀！”

“明天一早。到琉璃界飛鴿傳書。”

鐵腳不氣不惱，神定氣閒。

“哎呀，本來是他呀！怪不得我感覺眼熟呢。喲，紅眼是好了，人也精力了！”

此話如同落井之石，驀地激起巨響。

楊二爺率先跳了出來，三角眼眯起，非常輕視。

先前他幫襯著幫衛絳，尚未重視到此人，眼下看清了，他不由輕笑，目光迷離地飄到衛絳身上，然後打了個彎瞥向鐵腳。

衛二女人誠懇誠意，替鐵腳向眾弟兄報歉。雖說她是衛千總的女兒，但冇半點蜜斯架子，恭敬他們也給他們麵子，但是跳出來的那幾個仍不依不饒。

宴上兄弟交頭接耳，竊保私語。衛絳沉默，暗中窺視各色反應。她爹爹彷彿有些擺盪。

莫非這乞丐就是他？

衛絳隻好先打圓場，摸透楊二爺暴躁的脾氣，端酒上前笑眯眯地撒嬌。

衛絳往底下一掃，看到白眼比看到黑眼多，鐵腳彷彿獲咎很多人。她得替他清算殘局。

衛絳感覺被背後發寒，不由轉頭看。本來是楊二爺，他三角眼裡暴露凶光，彷彿把鐵腳對他的不敬，算到了衛絳頭上。

楊二爺脾氣暴躁，他當年救過衛千總一命，故穩坐衛家第二把交椅，普通人可不敢獲咎。

鐵腳拱手，不卑不亢。

瞧！是非來了吧。

經衛絳這麼一說，衛千總有印象了。

衛絳用心把話說得輕，恐怕鐵腳聞聲心起不快。墨華很應時宜地湊到楊二爺身邊，替他填上菸絲，再點好菸鬥，雙手奉上。

實在衛千總早就重視到了鐵腳，麵前這瘸子氣勢凜然，並非俗物。因而他放動手中酒盞，正襟端坐，然後襬出幫主嚴肅氣勢，嚴聲問：“敢問你是何人？來自那邊？”

楊二爺微愣，頓時語塞，他彷彿冇想到衛絳有這般膽量，敢當世人麵與他作對。

鐵腳吃得比彆人多，穿得比彆人好，卻向來不乾活。

衛千總聽了這話沉默不語，雙手放在膝頭，手指成心偶然地叩起膝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