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2 掌上之舞[第1頁/共3頁]

阮酥嘴角一抽，馬上明白寶弦必然是傳聞了些甚麼，但她如此描述玄洛實在讓人哭笑不得，她咳咳兩聲道。

不遠處的樓閣之上，阮酥和祁唸的爭論都落在了德元公主眼中，她長長的護甲點在紫檀桌麵之上，笑容莫測。

祁念冇想到阮酥竟會置白秋婉於不顧，嘲笑道。

“這雙繡鞋，是你做的？”

阮酥拍拍她的肩膀。

“好一個隻能如此！好一個姐妹情深！阮酥，當初孤真是鬼迷心竅，竟然會傾慕於你這個刻毒的女人！但願有一日，處於存亡攸關的人是玄洛，你便能體味到孤現在的表情。”

“這就是阮酥的奸刁之處了，但是你放心，就如白秋婉對於太子，玄洛也是阮酥的軟肋，她遲早會動手的。”

寶弦憤然道。

阮酥點頭。

仙顏的男人跪在地上，將剝好的石榴奉上，輕飄飄地看了一眼樓下垂垂走遠的阮酥。

不管對阮酥如何討厭，但阮酥所做的繡鞋，確切是讓人愛不釋手，姚綠水按耐不住，當夜便聘請嘉靖帝到綠水閣看她跳舞，嘉靖帝也欣然前去。

“晚膳傳聞有江南肥蟹，你先去菊齋那邊采些菊花等著我。”

“風趣！風趣！文默，皇兄曾對本宮說，女子便該安於本分，知禮守德，不成乾政，但這世上多少女子，聰明才乾賽過男人百倍，若全都安葬於閨閣以內，豈不是暴殄天物？看來不甘心的，不止本宮一人啊！”

阮酥擺手製止，一抹瞭然嘲笑閃現在她唇邊。

“阿黛……”

“我們大人冰清玉潔！絕對冇有以色侍君，阿誰姚綠水不曉得從那裡聽來的謊言，每天紫衣劍眉的惹人曲解，真是氣死人了！”

見寶弦俄然岔開話題，吞吞吐吐又滿麵氣惱的模樣，阮酥不由一愣。

“讓你輕著些！如何動手還是如許重！拖下去杖責五十！”

“蜜斯，隻怕是出事了，要不要去稟告太後？”

德元拈起晶瑩的石榴子，笑道。

幼年的嘉靖帝不及思慮，已經將掌心攤在了她的麵前，女子一瞬驚奇，遊移半晌，竟然脫掉了繡鞋，當那對玉潤珠圓的蓮足踩在他手內心，嘉靖帝心中似有甚麼東西轟但是綻，那女子居高臨下地睨著他，笑靨如花。

“殿下可見過掌上舞？隻可惜本日無報酬我托掌，不然能夠讓殿下見地一二。”

內侍將小宴擺在水邊，樂工們奏起霓裳羽衣曲，隻見姚綠水身穿超脫的織錦羽衣，悄悄躍上弓足台，珠纓炫轉星宿搖，花鬘鬥藪龍蛇動，跳到高@潮處，蓮步輕點，足尖立起，緩慢的原地扭轉起來，腰間的百褶裙如同一朵百合花，緩緩綻放，看得嘉靖帝如癡如醉，唇邊的酒杯都忘了放下。

“你隻會操琴？跳舞會麼？”

“不知是哪個心狠手辣的賤人，竟在舞鞋的足尖處，安插了十根鋼針，高山走路還罷了，隻要她一跳金盤舞，扭轉過分，那鋼針便刺破隔墊，紮入腳指，真是好暴虐！唉，也不知姚嬪此後，還可否再跳舞。”

陳妃一雙杏眼，如鋼針普通釘住阮酥，輕聲道。

嘉靖帝悄悄將姚綠水安設在枕頭上，這才轉過身子，神采沉得如同寒潭深淵，他從內侍手中接過一隻帶血的繡鞋，狠狠砸在阮酥腳邊，聲音森冷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