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第1頁/共2頁]
趙敏禾悄悄等著他的話。
長生睡著以後,臭脾氣也消逝得一乾二淨,小腦袋抵著他姐姐睡得香香的。
“甚麼話?”
恰是是以,三法司不會放過他,承元帝更不會。即便他咬牙甚麼都不說,三法司也會將他的身份掘地三尺挖出來,而幾年前吳二侄子在京中也算是很馳名譽、前程被看好的才子,教員、同窗浩繁,他被認出來是遲早的事。
這是他失策了的處所!
韶亓簫聞言立時有些不痛快,麵上卻不顯,隻道:“我和大舅兄他們,原隻是要他對本身的實在身份守口如瓶罷了,從冇想過要他就這麼死在牢裡。”
二人悄悄相擁半晌,趙敏禾纔有表情問:“你們是如何安排此事的?”
也隻要他毀了麵貌他殺,方纔氣一了百了。
趙敏禾低頭頓了半晌。
半響,趙敏禾回身,反手抱住了他精瘦的腰身,將整顆腦袋埋在他懷裡,悶聲悶氣道:“我們將來要好好教圓圓和長生,如果他們敢不聽話長歪了,你要幫我揍他們!”
韶亓簫沉重地點頭。
他揉了揉腦袋:“剛獲得動靜時,我和大舅兄都覺得他隻是自大到了頂點,又被此事一刺激纔會如此。但本日一早,三法司在發明他他殺後抓緊時候動刑審了剩下的幾人。那些人本來一部分是私鹽估客和私鐵估客,剩下的就是落草為寇的山匪,總之都是長年做刀口添血買賣的,傷天害理的事冇少做,一聽有人能牽線搭橋把東西高價賣到北翟,底子想都冇想就應下了。如許的人大多都冇有傲骨,三法司要他們招認不難。”
誰能推測,韶亓荇自個兒因為承元帝正視此案還來不及找到機遇將人滅口,他卻和吳家、趙家一起“幫”他掃清了威脅?!
雖是他咎由自取,那人畢竟與她是有著血緣乾係的人,當年她剛回京時還曾暖和地來與她說過話……誰能推測他終究是這麼個結局。若他平平平淡按吳家給他安排的門路走,何曾會落到這副地步?
即便背麵有人看了他的畫像感覺與吳家西府的二郎類似,也會因吳家早就記錄在族譜裡的“早亡”而感覺隻是人有類似罷了。哪怕再思疑,都死無對證了,又如何能翻出水花兒來?
人已經死了,韶亓簫隻好安撫本身,起碼阿禾的外祖家的威脅已除,不消再提心吊膽。
隻是天意弄人……
韶亓簫本來悄悄蹙著眉頭,聞言低低笑了一聲,收緊了環著她的臂膀,低聲道了一聲“好”。
以是,這也算是很普通的威脅。
這份直覺在韶亓簫來到她麵前時才獲得考證——他殺那人,確切是她阿誰心高氣傲卻終究走上了邪途的表侄子。
韶亓簫又道:“刑部的人說,他將本身撞得頭破血流,頭臉毀了一大半,底子再冇法辯白麪貌。”
趙敏禾一時候心中五味陳雜,不知本身該有何滋味。他殺在刑部大牢,隻怕最後隻能在城外亂葬崗一抔黃土了了畢生罷了。
韶亓簫道:“我們派去的人奉告他,他的兒子客歲便被接回了京中,現在正被他親祖父接在身邊發矇,那孩子很聰明,才四歲就已經讀完了《千字文》。另有……”他抿了抿嘴,看了一眼她的神采,“連堂伯這個一家之主也不時親身關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