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一半真相[第2頁/共5頁]

傅鈞稍作沉默，道：“……如許為何隻是一半本相？另一半本相……又是甚麼？”

秦湛話鋒一轉：“你應當已經猜到了，有了離魂鈴，我要讓丹霄派世人信賴你是殛斃陸淮風的凶手，便是輕而易舉的事。”

“但鐵證如山，毫無疑竇，現在她早已視你為畢生寇仇，恨不得將你食肉寢皮，挫骨揚灰。我勸說你，倘若不慎落入她手裡，還是早一刻他殺為好，不然等候你的，將會是無間天國。”秦湛立即毫不包涵地突破他任何一點胡想。

秦湛當然對於三年前的細節記得分毫不漏，但傅鈞的影象力也一點不差，聽他這麼一描述，頓時隻覺當時的景象萬分清楚、曆曆在目：“那便是離魂鈴？你早就曉得了？”

秦湛含笑而不語，對於傅鈞的指責毫不否定。

傅鈞不答。

“他本身。”

傅鈞神采雖未劇變，但聲音卻有一絲掩不住的顫抖：“她……已經被你殺了麼？”

那柄長劍通身色呈湛藍，猶若天空之色，明麗爛逸，光彩耀目。固然不若騰虯劍那樣奇形異狀、惹人諦視，卻也遠不凡品，熠熠如流星輝照，令人初見之下，隻覺神搖意奪。

“確切不在你睡夢當中，而是在你入眠前一刻。你若細心回想，應當會有些印象，不過你多數覺得本身的影象出了錯吧？”秦湛點頭，繼而道，“實在離魂鈴也並冇有傳說中的那樣令人防不堪防、冇法抵擋，想要它見效，必須達成三個前提。第一，要成為它的仆人，則需求必然的氣力。它隻受仆人差遣，也隻要一名仆人。唯有當前仆人身後，纔會另尋他主。”

秦湛看著他麵上透暴露難以壓抑的情感，表情彷彿非常不錯，倏而悠然開口道：“你至此仍不問我陸淮風的死因，是不是已經認定了是我所殺？”

傅鈞行動雖已極快，但秦湛卻彷彿比他更快，頃刻也不見秦湛如何行動，但是傅鈞執劍的同時，另一柄寶光四射的長劍業已平空閃現在兩人之間。

傅鈞不由微微一怔，眉頭稍皺道：“你是想奉告我，師父是他殺嗎？秦湛，你一貫不屑否定本身的作為，現在連這一點也已經竄改了嗎？”

“不錯，恰是離魂鈴。此物固然限定頗多，平時屬於雞肋，但偶爾也足以幫我達成某個目標。”秦湛輕淡一笑，“離魂鈴在我手中這件事，你是第一個曉得的，也是最後一個了。”

傅鈞卻不再等閒被他激憤，隻是呼吸略略一滯，隨後卻沉著隧道：“我是何時中了離魂鈴之效的？應當不是當晚睡夢當中吧？”

“……難怪當時我復甦之時，便發明本身正在與你短兵相接，於後果一概不知……”傅鈞低語道，“你是在戰役之間消弭離魂鈴之效的？”

秦湛一頓，持續說道：“當然，‘你’持劍出了正一宮後，向廟門內裡倉促走去，正巧被我撞見，我扣問你為何半夜外出，形跡又如此鎮靜，‘你’未曾答覆，反而立即對我拔劍相向。我迫於無法，也隻能拔劍抵擋。以後的事情，你應當很清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