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八章 玄冥束魂[第1頁/共3頁]

“差未幾吧。”秦湛答覆道，旋即卻悄悄歎了口氣，低低道，“我現在這個模樣，是不是很丟臉？”

而他聽完後，心中仍然無波無瀾，隻是淡然答道：“我有我的原則，與我是魔或是道並無乾係。”

衝口而出後，傅鈞不自禁地微微一怔，有一刹時的失神。

可事到現在，他卻也不得不對秦湛有所儲存了。

傅鈞念及如此，心中不自發地生出一點黯然來，卻又立即收斂心神，目光在秦湛臉上轉了幾個來回，驚奇當中卻又頗含欣喜之意：“你本日的氣色……彷彿變好了一些。”

“我又豈會嫌棄你？”傅鈞幾近是本能地辯白道。“我這兩日外出，隻是在尋覓體例醫治你身上的病症。”

“是你改進了你自創的功法？”傅鈞不明白秦湛這句話的意義，但秦湛臉上確是有運轉功法後的陳跡。

碧華洞中統統仍舊，秦湛倒是復甦著，神采固然還是慘白得毫無一絲赤色，精力卻看起來還不錯。見到傅鈞返來，也隻是暴露一縷溫和的笑容，聲色溫潤如玉：“你返來了。”

秦湛又道：“若非我先前給你的幻象惑心符，讓他們十足墮入把戲當中，誤以為你已經死了，這才倉促歸去邀功，你本日便極有能夠逃不過此劫。”

傅鈞並冇有順從秦湛的行動，隻聽秦湛在他耳畔悄悄說道：“你想要做甚麼，我都不會攔你。隻是現在我的日子已經所剩無幾，隻但願最後這段時候裡，你能時候伴隨在我身邊。”

而此次夢境中的他，彷彿受了極重的傷，滿身劇痛難過，腰側彷彿仍有溫熱的血液漸漸溢位，是以隻能右手以劍撐地，半跪在地上，卻有力起家。因此他也隻是吃力地抬開端，舉目望向徐行走到他身前的秦湛。

傅鈞又在原地肅立了一會，稍稍陡峭了一下表情，遂即回身踏步走下山頂，徑直朝著碧華洞的方向走去——恰是秦湛地點之地。

隻是此時的秦湛，嘴角卻毫無半點笑容，眉宇間儘是冰冷淩厲的煞氣，渾身流轉的威勢亦是如同利劍鋒芒般咄咄逼人。

秦湛居高臨下地看了他一會，麵上還是並無任何神采，隻是眉毛輕微向上一揚，開口道：“你明顯身為魔修，卻竟然比道修還要心慈手軟。隻可惜你對他們是做到了招招包涵，可他們對你卻毫不客氣，每次脫手儘是置人於死地的殺招。”

“……不是。”傅鈞乍聞此言不由微微一愕，卻當即反應過來，口中答覆的同時，腳下亦不由上前了數步。

秦湛目不轉睛地諦視著他，過了一瞬火線纔在唇邊漸漸綻出一縷淺笑，道：“那你這兩日外出不歸，卻並非嫌棄我麵孔可愛了？”

秦湛悄悄哼了一聲，卻並未起火，僅是再次微一挑眉，道：“我隻是想瞧一瞧，你究竟還能對峙多久？在你一次又一次地被對方逼到絕境當中，存亡僅在一線之間，你是否還能做到始終不殺一人？”

傅鈞看到如許的秦湛，心中卻毫無訝異不適，因為他模糊感覺，如許冷酷無情的秦湛，才真正合適秦湛的賦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