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章 先祖舊事[第1頁/共2頁]

傅鈞雙眉緊皺，眉宇間更是有揮之不退的深深愁悶之色，目光在秦湛身上一轉，彷彿不自發地微微一怔，隨之眉心的皺痕彷彿變得愈發深切了。

傅鈞企圖煉製九轉歸元丹的事，一向未曾瞞著秦湛，是以秦湛也非常清楚傅鈞本日前去翊陽山彙集冰玉靈華草一事。

傅鈞內心倒是很清楚秦湛此時正在顧慮的是甚麼，還是腔調安靜地答道：“他倒是一個信守承諾之人，既然與人已有商定在先，便不會泄漏奧妙。”

秦湛麵上立時閃現出淡淡驚奇之色，道：“應丹昀冷情冷心，固然已為仙身，行事卻愈發孤傲不群，並不會等閒脫手幫忙彆人，對於不相乾的陌路人尤其冷酷。他會助你，必定事出有因。”

“謝匪思……”傅鈞不自發地反覆唸了一遍，彷彿是要用心記著這個名字似的。

“謝長樂本為丹霄派第四代弟子，厥後不知何故俄然叛離師門，轉而拜入太華宮門下。此事曾經鬨得丹霄、太華兩派乾係頗僵，是以在救治瘟疫一事尚未產生之前，謝長樂的名聲實在譭譽參半。當然厥後他分開太華宮，行走天下，救人無數，又顛末瘟疫一過後，名譽大振，世人念及他救活萬眾百姓的恩德，便垂垂不再提起他曾為丹霄派弟子一事。”

……秦湛的描述，彷彿愈來愈見清臒了。

碧華洞中，秦湛本來盤膝坐在石榻上，閉目運功，療養調息，聞得動靜，固然極其纖細，卻立時便展開雙目，站起家來，迎向方纔邁步踏入洞中的傅鈞，溫聲柔語道：“你返來了。”

“甚麼淵源？”傅鈞聞言不覺微微訝然。

秦湛又是話鋒一變：“實在提及來，謝長樂與丹霄派也有一點淵源，隻不過鮮為人知。”

傅鈞溫馨當真地聆聽著，隻見秦湛說到這裡，話鋒倒是一轉：“隻是，瘟疫一過後不過數年，謝長樂便已完整銷聲匿跡，而後再冇有任何人見到他的蹤跡。傳聞是在當年不幸染上了瘟疫，是以他未過不惑之年便已身故，令人惋歎憐惜不已。”

“是匪我思存的匪思，出自詩經鄭風。”秦湛淡淡剖析道，“也不知伸謝長樂當初給兒子起這個名字時，究竟是在思念著誰。”

傅鈞停頓了一下，複又說道：“也是他出言指導我冰玉靈華草發展在那邊，不然我不會這麼快便能夠返來。”

秦湛悄悄點頭，道：“在傳說中，謝長樂的老婆青年早逝，而他畢生未曾另娶，故而獨一一子，名為謝匪思。”

秦湛對他的一舉一動向來非常存眷正視，見此當即扣問道：“如何了？你此行去翊陽山，莫非未有所獲？”

“因為他以為我是他故交以後。”傅鈞並無遊移隧道，“他說我的先祖，叫做謝長樂。”

“不，冰玉靈華草我已找到了。隻是……”傅鈞稍稍遊移了一下，終是照實說道，“我在翊陽山上碰到了應丹昀。”

秦湛麵色倏然微微一變，眼中一刹時彷彿閃過一道意味不明的光芒，彷彿驚奇，又彷彿煩惱：“應丹昀？”

“謝長樂”三個字一出口後，秦湛神采彷彿輕微一震，眼底掠過一絲極其龐大的情感，深沉如同暮色，讓傅鈞冇法辨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