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四章 生生死死[第1頁/共3頁]

應昭華說到這裡，目光倏而一轉，倒是又向秦湛道，“看來你是早早便算計好了，毫不會讓他為你而捐軀，對不對？”

應昭華神采彷彿有些被激憤般，倏時一個拂袖，聲音淩厲逼人：“若非有此物在，你與我之間的買賣也就底子不會存在了。那樣的話，僅憑你一己之力，想要締造出這幻景天下來困住他，隻怕得比及百年以後去了。”

應昭華悄悄笑了一聲，似歎似諷道：“他如有體例，也就不會把本身弄成今時這般模樣了。”

“……確是如此。”秦湛彷彿遲疑了一瞬，方纔回道，隨即走到傅鈞身畔，伸手悄悄擋住了傅鈞已在不知不覺中緊握成拳的右手。

“……”秦湛頃刻間卻安好下來，不再像之前那樣有問必答。

人，還是得活在實在裡。

傅鈞隨即沉默了長久一刻，又道：“幻景裡的第一世，滅天教眾魔修一向毫無作為，風平浪靜，是你在背後一手把持？”

“昭華祖師……”傅鈞深吸一口氣，霍然開口道，“……求你脫手救濟秦湛。”

“是。”秦湛緩緩道來，“第一世是我暗中潛入魔域一趟，亮明身份，隨之便被薛燼尊為少主。我命薛燼等人按兵不動，說我自有體例拿到陽羽元神，而他們如果輕舉妄動，便會令我戰略失利。其彆人倒也還算聽話，唯有段天元厥後不平管束，企圖邀功，便來丹霄派篡奪鎮派之寶‘江山天極圖’。”

秦湛說到這裡，一旁的應昭華驀地冷哼一聲，給出四字考語：“暴殄天物。”

“……”傅鈞隻感覺冇法辯駁。

秦湛彷彿瞧出貳心底轉動的動機，口中收回微不成聞的一聲感喟，複又論述道：“我與應昭華的買賣，是他助我啟動禁咒‘天運包涵’，而我助他發揮禁術‘逆天返命’，從而達到重生謝長樂的目標。”

――但是……時至現在，秦湛還是把話說得非常含混，隻字不提“血煉之體”四個字，是想持續欺瞞應昭華下去麼？

傅鈞無言以答，秦湛的做法雖不算對，亦不算錯，他也冇法指責秦湛甚麼。

應昭華停頓了半晌，目光悄悄掃過傅鈞垂目深思的麵龐，見傅鈞眼中彷彿前後閃過掙紮與斷交之色，遂即道：“對了，你也不要想著以一命換一命的體例去救他了。”

傅鈞直直看著秦湛，隻感覺秦湛此時一雙眼眸中光彩流轉，似有極致的眷戀、不捨、不甘等諸般情感閃現此中，但卻唯獨冇有悔怨。

“我曉得。”傅鈞並非癡傻，早就迷惑為何唯獨隻要秦湛對他利用把戲時會起效，自從曉得其間為幻景天下，而秦湛又是這幻景的仆人後，便已恍然頓悟。

“你……”傅鈞閉了閉眼，強行按捺了一下波瀾彭湃的心潮，終究問出心中最相稱緊急、也是最不肯意去深想的疑慮，“……究竟有冇有體例讓本身從這禁咒當中脫身？”

“……”傅鈞心境龐大，滋味難言，心中隻道：幻景裡的第一世，秦湛還真是將本身坦白得完整。

冇有道修眾派與滅天教餘孽的紛爭對抗，也冇有他對於出身之謎的糾結疑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