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二章 因果報應[第2頁/共3頁]

燕飛彷彿被秦湛正正說中了苦衷，一時語塞。

傅鈞心頭微微一凜，卻見陸淮風突然間轉頭看向燕飛，一麵暗自運功逼毒，一麵卻聲色冷厲地出言道：“你既是魔修，難怪會在魔域之戰過後的第二日便來到本派，先從外門弟子做起，然後尋機進入內門。哼，本年本派內門弟子的試煉考覈剛好推遲了數日，倒是給了你可乘之機。”

燕飛調子倏然一變，倒是在一刹時透暴露刻骨銘心的仇恨：“可我要殺你，卻不是為了陽尊大人的抱負，而是因為二十二年前慘死在你部下的一雙佳耦！”

彷彿僅僅是在身份不明的環境之下與秦湛交兵了一場，燕飛便已瞧出了秦湛內心深處真正的態度。

傅鈞心念轉動，臉上神情便不自發地難以粉飾，不但麵色極其丟臉，更是模糊流暴露一股沉痛之意。

明顯剛纔被薛燼手中那道紅光打傷之時，還隻是皮肉之傷，固然鮮血漫溢，卻並非冇法救治。但眼下的四長老卻似皆已被強行散去功力，體內已無半分內丹存在的陳跡，而丹田當中的靈力更是消逝得乾清乾淨、涓滴不餘，彆的竟是連精氣神也大為耗損，幾近油儘燈枯之象。

秦湛聞言，倒也未曾起火，仍然安閒不迫，隻是似笑非笑道：“你也算得上是聰明人，何必明知故問？”

傅鈞認識到陸淮風是在以滿身靈力強行按捺毒素，更是試圖將毒素漸漸逼出體外。但如此強行逼毒，對本身修為的耗損倒是極大，但是與性命比擬，倒也隻能算是兩害相權取其輕了。

傅鈞一時候卻有些難以答覆。

話雖是應下了，但傅鈞曉得陸淮風身上傷勢也絕對不淺，更何況又中了絕殤之毒，燕飛宣稱是無藥可救，想來並非虛言打單，而是確有掌控，不由實在心胸憂愁。

燕飛笑完後，終究說道：“不錯，我便是他們的兒子，在你印象中覺得早已斬草除根的人。當年母舅為了救我一命，以李代桃僵之計瞞過你，你殺死的阿誰嬰兒並不是我，真身本來隻不過是一塊毫無活力的爛木頭，卻被母舅施以傀儡術，便顯得與真人形貌無二。”

話聲剛落，陸淮風臉上驀地變色，眼神刷然一下子變得極其龐大，深沉難測，似驚非驚，似怒非怒，口中言道：“你……是……”

燕飛旋即又把臉轉向秦湛，道：“部屬燕飛拜見少主。少主不認得部屬無妨，畢竟部屬從未在少主麵前現身過，但少主本日如此言行，未免與陽尊大人的理念大相徑庭。”

燕飛此時目光一轉，明顯也看到了陸淮風不吝破鈔功力也要解毒的決計，但卻仍舊一臉有恃無恐的模樣，彷彿並不擔憂陸淮風能夠真正解開絕殤之毒。

陸淮風立即便看出來了，用不著再多問一句，便已明白謝天朗等四人環境大是不好，麵上不由垂垂暗沉下來，閉了閉眼，複又展開，語氣仍然非常冷峻：“謝師弟他們便不消你管了，待會你儘管一心對於薛燼，其他諸事皆不必理睬，務必不能讓薛燼帶走陽羽的元神。”

燕飛俄然以一聲長笑打斷了他的話，隻是那笑聲中卻毫無半點高興，而唯獨隻餘下一片挖苦冰冷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