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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老祖宗珠玉在前,年羹堯不再斥責,而是問了些關於功課學業類的題目。內閣翰林出身的年羹堯其文采風騷自是不消說,而年富卻也能對答如流,常常有本身獨到的觀點。這在平凡人家必然被斥責為,曲解聖賢,傍門左道,但是年羹堯卻在年富的身上看到了本身年青時些許的影子:自傲、聰慧,敏捷,卻獨獨少了那一份咄咄逼人的銳氣。
接下來的安排,年富不問,安然受之,靈玉也不說,奉侍殷勤。中午午餐,小半碗銀耳蓮子羹,接下來便是沐浴、熏香、梳髮、著裝,一整套流程下來,年富彷彿脫胎換骨,乍一眼便見麵前男人麵若中秋之月,膚若海棠之春,氣質如玉溫潤,神情傲視生輝,好一個神仙般俊美超脫的少年兒郎。直瞧得靈玉目光流轉,綠萼嬌不矜持,就連脾氣粗糙的蘭馨現在也如呆傻了普通。
見年羹堯走出府門,一名戎裝鎧甲侍衛疾步跑到禦攆駕下,雙膝跪地,雙手撐地,竟是以身軀為門路供人踩踏。年羹堯傲然踩上禦前侍衛的背脊,登上禦攆,緊隨厥後的年富不做涓滴遊移,躬身作揖道,“將軍請起,小子乃一介布衣,不敢勞動將軍金軀。”說完竟是從禦攆一側毫無形象的攀爬上去。
納蘭氏一起相送至府衙門口,見那氣勢凜然的車馬儀仗,一時既喜且憂,眼淚不由奪眶而出。直到禦攆車駕垂垂消逝在暗中的街巷深處,納蘭氏才被身後的綠萼攙扶著回了府門。禦攆在寬廣的禦道上行駛,耳邊除了整齊齊截的腳步聲,便隻剩下叮叮鐺鐺清脆的馬蹄聲。年富端坐於年羹堯的下首,垂目巍坐,眼觀鼻,鼻觀心,竟似老衲入定般安閒淡定。
“納蘭揆敘是你何人?”雍正此言一出,現場氛圍驀地凝固。年富用眼角的餘光瞥向一側端坐的年羹堯,隻見他神情泰然自如,舉杯喝酒竟是說不出的暢然;再瞧年妃,眉頭微蹙,神情略顯不安。年富聲音明朗,冇有半晌遊移答覆道,“恰是小民外祖父,家母的親生父親,隻因母親身幼過繼,於外祖父庭前倒是少有來往。”現在年妃望向年富的目光不再是純真的興趣,而是淡淡的讚成。
雍正話音剛落,身邊機警的佈菜小寺人開端仰仗帝皇的愛好與揣摩的聖意撿取幾樣放入碟中,那邊雍正方纔起箸,這邊年羹堯已經夾起一塊歸入口中咀嚼,行動舉止粗狂卻有甲士風采。年妃見年羹堯僭越,神情嚴峻的望向一旁的雍正,見雍正恍若未覺,便嬌憨的勸起酒來,氛圍一時倒也平和。
“那就罷免查辦吧!”雍正抬手喝酒,年羹堯舉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