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倒V）[第3頁/共3頁]

年富感受渾身枯熱、虛寒，腦袋昏昏沉沉難以集合精力。坐上馬車，四肢乏力痠麻如同虛脫般悄悄顫抖，年富曉得這一次他是真的病了。年祿反響方纔驚魂一幕，心不足悸，“隻是不曉得汪先生最後那句話是甚麼意義？”

刑台之上，一名中年文士身穿囚服盤腿坐於地，神情冷酷，彷彿此一去，這人間了無牽掛。李又玠朗聲道，“筆墨紙硯都給你備著，可另有未儘之言？”刑台之上的汪景祺淡淡點頭，李又玠不無可惜的點頭長歎，“可惜了這一肚子的才學，和堪比顏真卿的墨寶真跡，先人無福消受矣！”

行刑人粗暴的臉上神情一震，隨即豪放道，“您放心吧，明天早上剛上的磨刀石，包管不遲誤您上路的時候。”

“小年大人神采不好，莫非是昨早晨冇睡好？”張起麟恭維完李又玠，恰見年富站起家，因而涼涼的打趣起來。年富身後的年祿慘白著一張圓圓臉，又見張起麟似男非男的麵相，忽覺胃裡一陣翻攪，倉猝回身，“嘔——”窩進牆角裡吐得昏天公開。

年富苦笑點頭，“生在承平亂世，長在聖祖明君治下，何曾見過如此血汙場景，失態之處還望李大人與張大人包涵。”

而立於年富身後的年祿止不住渾身顫抖，年季一手抵住年祿的後背心，纔將其安撫住，年祿朝著年季投去慘淡的謝意。年季毫無顧忌的湊到年祿耳旁，打趣似的輕聲低語，“風俗就好，跟在你家少爺身後，今後如許熬煉的機遇多的是。”從年祿角度望向年富，一身素袍清雅高華，隻是隨性的坐在那邊，便似一座山般巋然不動，年祿悄悄心折不已。

年祿道，“甚麼戲非看不成？莫非是比來傳的很火的‘趙氏孤兒’？”年季癟嘴感慨，“無知真好。”垂垂的馬車外人聲止息，一股非常的感官令年祿坐立不安。“喀拉喀拉！”馬車車門翻開了，刺目標光芒令馬車裡三人睜不開眼睛，“年大人到了。”老管家恭恭敬敬將年富一行三人請出馬車。

四周是人隱士海，人潮當中留有一道不算寬廣的空道，僅能容下一輛馬車通行。被如此多雙沉默的眼睛諦視著，年祿有些不適應的往年富身後躲了躲。年富淡笑著掃過四周黑壓壓的人潮，在空道的那一頭不出不測的見到了正笑靨如花望向他的李又玠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