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推波[第1頁/共4頁]
蝶意身子一歪,又頓時端方跪好,砰砰砰用力磕著頭,“少夫郎明鑒,少郎君絕對冇有發明不當,奴那日用心摔了藥罐子,才換上新的,少郎君絕對冇有起疑,少夫郎明鑒。何況,現在的藥也冇有題目,少郎君就算有狐疑,一查之下冇有不當,也會放心的。”
如珠看得驚奇,把蜜餞盒子遞到喬暮陽麵前,“少郎君,你昔日都說這安胎藥苦得很。”
喬暮陽涼颼颼冷幽幽的視野在蝶意身上掃了一遍,舉步跨入廚房。
他一向覺得,那麼高高在上的朱紫,必定是威壓又可駭的,卻不想,她是這般和順,這般夷易近人。那一刻,他望著她如新月般瑩潤黑亮的眼睛,心不由自主的砰砰亂跳起來。
一聽是喬暮陽來了,喬暮軒頓時從好夢中驚醒,警省地坐了起來,“好不輕易平靜了幾日,他如何又來了。”說著,立即站了起來,“你快給我看看,身上有何不當之處麼?”
“我冇有臉見他。”
“剋日,少夫郎彷彿與九皇女走得有些近。”
如珠眨巴著眼睛,細心的想了想,“冇說彆的了,隻是,我感覺那日我父親彷彿有些心不在焉,隻跟我說了兩三句,就倉促走了。”
揭開藍布,暴露一隻極新的藥罐子。蝶意捧出這新藥罐,與常日專門用來給喬暮陽燉安胎藥的藥罐子掉了個。
喬暮陽淡淡地瞥了蝶意一眼,攤開本來緊握著碎片的手掌,手一傾,任由染著血的碎片落到地上。再從地上撿了片潔淨的碎片,謹慎地包進素白的帕子中,藏入袖中,尋了個木凳坐了了下來,“把這清算了,再返來給我熱點吃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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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青這幾日便是夜間也留在了承訓齋,陪著沈墨。聞聲,從側配房的榻上起來,趿了鞋子,走進閣房。
春迎、春柳求救般望著如珠,這屋子裡,也就如珠的話,喬暮陽還能聽出來幾句。
喬暮陽拈起一顆昔日顧元微最愛吃的杏脯送入口中,“我剋日才明白,能喝這藥,也是種福分。”笑著摸了摸微凸的小腹,“對了,前兒夜裡,你父親來看你,可有說些甚麼?我看你這幾日精力好多了。”
沈墨隻著了單衣,坐在床上,見懷青走了出去,牽強的勾了勾唇,“是老天在獎懲我麼?”
“老爺!”懷青驚呼著,想捂住沈墨的嘴,又不敢,幸虧沈墨也冇有持續說甚麼,他才暗鬆了口氣,“您千萬不能再說如許的話,就怕隔牆有耳。”
“好了。”喬暮陽抬手,血淋淋的掌心,彷彿在明示他已然下了狠心的決計,“速去速回吧,我就在此‘等’著你。”他把那“等”字咬的極重又極緩。
懷青抿著唇,有些話哽在喉間,想勸又開不了口。這最後一步,哪是那麼輕易的?若成,天然一步登天,不愁大仇難報。可若不成呢?老爺卻冇有想過,若不成,連累的人會有多少?屆時,又會賠上多少條性命?他是不怕死的,若不是老爺,現在他也不知在那裡過著如何生不如死的日子,他隻是怕老爺背上太多的鮮血,損了陰德。可陪著老爺,這麼多年走過來,他已經明白,為了沈氏一門的血海深仇,老爺已經入了魔障了,若報不了這仇,恐怕老爺這一輩子都不得放心的。“老爺,有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