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不捨[第3頁/共4頁]

“也好。”天子當即承諾了，轉而向蘇妤道，“放心去就是，朕幫你照顧著子魚。”

夜色下，二人帶著一眾宮人遠去的背影頗是較著。賀蘭子珩遙眺望著，心中五味雜陳。

“姑母帶阿妤去煜都吧。”考慮了好久以後，他向玉璧大長公主提了這要求，“尋個合適的來由。待得竇家的事辦好了，朕接她返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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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不該是如許。”竇樊氏黛眉緊蹙,麵上半分半毫的笑意也尋不到。佳瑜夫人亦是沉著臉，頜首道，“女兒曉得。”

“母親……你是說……”竇綰不敢信賴，“陛下敢在宗廟中脫手腳？”

當晚一同用了膳，玉璧大長公主便帶著蘇妤回府了，齊眉大長公主則留在了宮中。

竇樊氏聞言便是悔怨不已——當時，便是這三個前提唬住了竇家，讓竇家高低都感覺天子委實還是成心讓竇綰為後的，擱到夫人的位子上不過衡量之計。

天子聽言應道：“如此天然好，就有勞姑母。”

“不管這些了。”竇樊氏口氣中發了狠，“陛下的性子你我都清楚。對世家，他能忍便是忍了，不能忍時常常一朝間便連根拔起。先前的蘇家、葉家、楚家都是，我們竇家不能當下一個。目下禁軍都尉府已經查上竇家了，隻是因為有所顧忌纔不敢妄動，如許拖下去，竇家隻能等死。”

此次的竇家……彷彿會格外凶惡。

欸，這是*的節拍？

“從冇傳聞天家有訂了婚約還變卦的事。”竇綰悄悄道，“何況長秋宮讓我住著、宮權讓我掌著，連昏禮都是照辦，變卦究竟為何？”

蘇妤輕一點頭：“備步輦吧。”

“……諾。”蘇妤頜首應下，心境忽地有些龐大。玉璧大長公主循循笑道：“本宮後天稟開錦都，也想去看看父皇母後。阿妤你不如同本宮一起去，路上也相互有個照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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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麵前的後位便就這麼飛了，她等著後位，竇家也等著，一等就比及了本日。

蘇妤麵上微紅，側首看向天子，天子沉吟半晌淺淡一笑：“去吧，去見見。他二老懶得分開煜都，朕也不好分開錦都，你便替朕去看看。恰好你們蘇家原也是在煜都的，還算是你的故裡呢。”

暗害的事疇前不是冇有過，乃至在蘇妤身上都有過。他已除過很多世家，冇有哪一次是不凶惡的，隻是外人鮮少知情罷了。

“是。”竇樊氏點頭，“且是納了不止一次，始終都是不吉。當時陛下和你父親說，如此這般是斷不能封後的，不如先封夫人，他日直接由夫人晉到皇後，不需再納吉一次，便也算個彆例。”無可按捺的清冷一笑，竇樊氏語帶挖苦，“現在想來……隻怕讓你先做夫人不是甚麼衡量之計，那番納吉才底子就是衡量之計。”

“那陛下想冇想過，如若她來日在煜都聽聞陛下在錦都出了事，如何受得住？”齊眉大長公主羽睫覆下，輕聲感喟後又道，“伉儷便是該有福共享有難同當，支開她，與她而言一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