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香囊[第1頁/共4頁]

那醫女帶著幾分迷惑之色接過香囊，心中暗覺既能讓貓如此發瘋，難不成是荊芥1？可又冇傳聞過荊芥對雪貂也有效的……

“奴婢……”折枝低垂著首，手攏在袖中，一時未敢答話。嫻妃悄悄一聲喟歎，走上前去獨自捋起了她的衣袖。幾道殷紅血痕呈與麵前，天子不由一驚，又聽得嫻妃唏噓道：“所幸不是傷了臉、所幸不是傷了昭儀，若不然，隻怕……”

天子入殿時，見到的便是一眾嬪妃各自寂靜而坐。偌大的一個椒房殿，除卻折枝在被醫女觸碰傷口時收回了悄悄的吸寒氣的聲音，就聽不到甚麼了。

蘇妤的答覆，一如她剛發明這香囊玄機的那一日時，嫻妃問她香囊來自那邊時一樣：“臣妾曉得這些東西易被脫手腳，除卻尚服局每月按例送來的，從不敢用旁人所贈。”

蘇妤咬了咬唇，隻喃喃說：“臣妾曉得陛下是為臣妾著想，可臣妾隻感覺這事……是個不測罷了，子魚非魚常日裡都和折枝親得很，玩玩鬨鬨的雖是有，卻從未曾傷過人。”說著語聲微哽，又懇求說，“陛下也知它們有多離不開人……”

就像林中的各種獸類追逐玩耍，那樣的氣味，大略確是隻要它們辨得出來。

“旁因？”天子微有一怔，“嫻妃何意？”

子魚和非魚都在一旁眼巴巴地看著。它們自不明白本身做瞭如何的錯事，旁人又礙著天子和蘇妤的麵子，終是不好先拿它們如何樣。

1【荊芥】說荊芥大師或許不清楚……但說“貓薄荷”估計就都大悟了吧……恩，彆稱，有說“荊芥”有說“假荊芥”的……

莫說天子被嫻妃這番奧秘兮兮搞得愈發不明就裡，連折枝也是一副不明其意的模樣，隻得依言說：“方纔昭儀娘娘飲茶時失了衣裙，夫人便叮嚀奉侍娘娘換衣。奴婢取了那濕了的衣裙出去，想著疊上一疊便利拿歸去，便鋪在步輦上疊了。子魚非魚本在步輦上睡著，不知怎的俄然就醒了，繼而就如瘋了普通撲了過來，奴婢躲閃不及，便傷了手……”

“這香囊……是誰給你的？”天子問蘇妤。

蘇妤一頜首，遂又持續問道：“即便如此，那這香囊本宮日日帶著，算起來已有月餘，怎的常日裡都無事，偏生明天生了效？”

“你傷到哪兒了？”天子一扶，輕問道，遂是當真打量她一番，卻見她彷彿那裡也冇傷到，神采亦是如常安靜。

佳瑜夫人始終輕蹙著眉頭，看著蘇妤的滿麵擔憂，心底有些說不出的不安。

世人愣住，就算本來聽了折枝的話仍不明白甚麼意義的，見狀也明白了。

目光遂移向方纔去稟事的那名寺人，語中有幾分責備之意隧道：“誰說本宮受傷了？平白讓陛下擔憂。”

“娘娘看這香餌……”那醫女說著舉起雙手，手中將那香餌悄悄一搓，掌內心便留下了一道褐色的陳跡，她續言道，“這麝香罕見，味道淺淡不易發覺。但方纔浸濕暈開、味道天然也就重了很多，故而雪貂一聞便知。”頓了一頓，那醫女叩首又道，“娘娘恕奴婢多句嘴……這香囊如果娘娘日日帶著，還請娘娘速請太醫來看看纔好。這香味道不重，倒是很傷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