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第1頁/共3頁]

“此事何人所言？”尚止問。

“天子犯法與百姓同罪，更何況一株金玉其外敗絮此中的爛根？”

睿親王的到來挽救了全部乾元宮的宮人們，畢竟他們方纔都親眼目睹了陛下的講錯乃至能夠說是失態，天子如果以惱羞成怒，遷怒之下，他們全都討不了好。

那宮人趕緊將方纔與建元帝所說的話一字不漏地重新再說了一遍。

“止兒還是這般不懂油滑，”建元帝搖點頭，“也好，甚好！”他叮嚀沐恩寺人，“將日前吏部呈交上來的本年官員小考評等中的翰林院及刑部彆離兩本奏章找出來。”

大理寺右寺丞，正五品，數月前受命查敬候侵犯佃農地盤致數人滅亡一案，竟因私怨草草結案，冤汙敬候致死，後被嫁為興伯府孫媳婦的敬候嫡女一紙訴狀告至宗人府，戔戔五品官員竟敢冤枉爵位人家，宗人府與大理寺大鬨一場後，這位右寺丞的了局是貶謫雲貴，但可否安然達到，卻不是彆人能為他考慮的了。

看尚止一副隨時要辭職的模樣，他想了想，對尚止說道，“止兒，本日朕聽聞了一件惡事，不知如何措置那此中惡報酬好，止兒可否幫朕參曉參曉？”

“念。”

“京中有一世家之弟，不習人道，對其庶母行牲口之事，險害性命……”

“奴婢，奴婢不知……”那宮人抖得更加短長了。

“本來已是蒲月下旬。”建元帝恍然，“母後日日盼著你進宮來與她閒敘家常，聽你這話，卻說得跟你皇祖母隻肯你每月月末進宮普通！”他說完看尚止還是一副神采淡淡的神采，想著這孩子約莫也就是進宮來給母後存候，順道呈交下奏章，實在是……多少人盼著天子的垂幸，再來看看尚止，還不奇怪。

當然普通呈現這事，吏部就能給處理了，在另一本奏章上，吏部的官員調遣建議上便有顧淮的建議去處，不過此時建元帝是想給尚止揭示下應如何施恩於人，便親力親為一次。

“臣，拜見皇上，皇上恭安。”尚止規端方矩地下跪，禮節全麵，挑不出半分錯處。建元帝從龍椅上坐下來親身扶起他，“止兒老是這般生分。”他袖子一揮，宮人們當即儘數退下，隻餘下了沐恩寺人一個內侍。

呈現在建元帝麵前的睿親王還是是那副小孩模樣，卻硬是冷著一張臉，看著小孩自逆光中邁進乾元宮/內，恍然間竟和影象中的那人普通。

建元帝立即將方纔鳳棲宮裡的那宮人又宣上來，尚止問那人，“你且將此事予我複述一遍。”

“朕記得，是客歲擢沈麟為刑部左侍郎，現在倒是不好再升等了，且待大考再觀不遲。”饒是建元帝再偏寵沈家，也模糊感覺沈麟不過而立便官至三品大員有些過盛，護短心機一上線，建元帝想著還是莫讓自家人這般站在風頭浪尖上。

“禮不成廢。”尚止麵上冇有太多神采，“本日為蒲月三十，當是時呈交蒲月百官諸事詳紀。本日同為太後孃娘允臣進宮之日，故此臣入宮也為存候而來。”

這些天剛好又是一年一度的吏部詢事考言，百官評等結束的日子，吏部考功司剛呈交上來的評等奏章還放在案頭，建元帝尚未曾翻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