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燕晉爭地[第1頁/共3頁]

荀羨見狀，曉得賈堅兵力不敷，命雄師打擊。

九歌不能不從，心底卻有些不屑，此時燕帝慕容俊將集結雄師交戰，太子就算不能為其分憂，也不該此時還耽於絲竹之樂。何況向來事以密成語以泄敗，太子身為國本，卻連如此淺近的事理都不懂，還將燕帝意欲舉兵撻伐的動靜隨便四散，實在不是身為太子應當做的事。

賈堅答：“你不必勸我，你身為晉臣，便該當曉得，非我叛國，而是晉本身丟棄中華之地，棄百姓於水深熾熱於不顧，偏居南邊之地！既然晉朝不能庇護百姓臣子，後趙能給我等百姓以安身立命之處，我又怎會輕言叛變？何況我自從肄業讀書以來，前後經曆了趙、燕兩朝，都未曾竄改我對晉的觀點，現在又怎會因你寥寥數語而叛變！”

動靜傳到燕國，慕容俊大怒：“我還未對晉出兵，晉便殺我大臣，擄我山茌之地！實在是欺人太過，傳令青州刺史慕容塵，若不能光複山茌，提頭來見！”

念及此，九歌腦海中閃現出一個恍惚的影子，那少年身著月白流雲廣袖長袍束髮高綰眉飛入鬢……細想卻又想不起來那人是誰。

因而帶兵出戰，身先士卒，賈堅雖年逾花甲，仍殺荀羨兵一千多人，鳴金出兵，返回城內。

見燕軍部眾逐步倒下，隻剩下賈堅與數人死守，久攻不下，荀羨命令一邊包抄殘剩燕軍，一邊趁亂從壕溝上麵砍斷橋柱……公然，賈堅等人連人帶馬墮入溝中，被晉軍活捉。荀羨見賈堅被擒，命令晉軍攻入山茌，占有山茌之地。

本來，燕國大肆征兵，流民四散之時，鄰近歲末，晉朝徐兗二州刺史荀羨趁燕人疏於防備之際，率軍向泰山郡山茌縣打擊。當時在山茌駐兵的燕國泰山太守的賈堅，兵馬獨一七百多人，而荀羨所率晉軍是賈堅的十倍之多。

賈堅騎馬立於城門橋上，擺佈開弓迎戰晉軍。身側，保護於他擺佈的兵士被晉軍箭雨射中，眼中閃動著長久的蒼茫，很快躺倒在沙地之上，鮮血順著他們的傷口緩緩流淌，染紅了空中。雖寡不敵眾，燕軍兵士像被激憤的野獸普通奮勇殺敵，身材交叉，劍、刀、槍、矛交叉成了一片暗中……

賈堅聞言，想起年青時不能眼看著親朋故舊死於燕君鐵騎之下，因而隻能被迫倉促投降，為族人謀得一條活路的場景。現在，汗青重演，敵眾我寡，若不戰，山茌之地儘數歸晉統統，賈堅夙來曉得燕帝慕容俊是甚麼人，若不戰而降，丟了山茌，那麼結果不堪假想。因而負手而立，鏗鏘道：“恪守也守不住，倒不如一戰！以探真假，以振士氣！”

“山茌之地，係慕容燕泰山太守賈堅駐守。臘月時，晉徐兗二州刺史荀羨趁燕人防備空疏之機，率十倍之眾向山茌打擊。當時燕人守軍僅七百人，賈堅率眾與晉軍相抗，斬殺千餘人，複還入城。晉兵隨即包抄山茌，賈堅率眾突圍，被晉軍捉獲，荀羨勸降被拒，因而賈堅被晉軍置雨中，數日，憤惋而卒。”

黑雲壓城，荀羨率雄師壓境。賈堅站在高牆之上，看晉軍鐵騎如龍，肅殺之氣濃厚，賈堅內心充滿悲慘，與部將堆積一處，決定出戰。而率下諸將卻勸道：“府君，我甲士少，不如恪守。如許，或許還能對峙一段光陰，等救兵來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