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張平作亂[第3頁/共3頁]

張九歌想了想，又搖了點頭，朝百裡卿鵠道：“師父，我彷彿忘了些甚麼，我感受，我像是健忘了甚麼首要的事，又彷彿忘了甚麼首要的人，細心想卻又想不起來。”

到她窗前，九歌瞥見師父身影，頓筆向百裡卿鵠道：“師父，可知……苻堅？”

“苻堅如何不殺了張平！”吳王慕容垂聞聲秦地傳來苻堅拜張平為右將軍的動靜，邊走邊罵。

“真是氣煞我也，莫非幷州諸地，就如許拱手於秦？張平也太不把我們大燕放在眼裡了，真想帶兵踏平幷州！”慕容垂說著，自顧自倒茶自飲一杯，把茶杯重重地放在桌上，氣得不輕。

百裡卿鵠聞言一頓，他曾傳聞，人若遭遇大變，若超出接受範圍，便會挑選性地忘記些甚麼。九歌自山陰城一彆赴秦，突遇魚家滅門，又委身於暴君，能忘懷這些令人苦痛的事情，也是好的，因而道：“想不起來，便彆想了，萬事朝前看……本日你便早些歸去歇息吧。”

“去歲姚襄借秦道西還，聯絡境內羌人慾圖關中，尚為東海王的苻堅隨廣平王苻黃眉征討姚襄。我聽聞苻堅身為主力，親身斬下姚襄頭顱，為秦太祖天子苻洪報仇。然厲帝苻生獎懲恰當，苻黃眉等人雖立大功卻被誣有謀反之心，終究苻黃眉兵敗身故，苻堅上交兵權才免於一難。”慕容恪邊烘動手，邊循循善誘道，“現在苻堅忝居高位，傳聞即位後，便為被苻生冤殺眾公卿大臣昭雪，甚得民氣。當初姚襄被桓溫大敗逃往平陽，張平身為秦將，未隨雄師共同抗敵，卻與姚襄約為兄弟，各自撤兵。苻堅天然要報這‘一箭之仇’。”

聽道內裡有腳步聲，兩人停止了扳談。隨後，慕容垂見張九歌走了過來，麵色不善，麵上堆著生硬的笑，道：“本來是九歌小友！”

“張平既降，便回還長安。”說罷，便率軍迴轉，留下旨意任命張平為右將軍，並任命張蠔為虎賁中郎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