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二章 淝水之戰（三）[第1頁/共3頁]

“他還敢返來？人呢？人在那邊？”苻融拔出劍來，要去與朱序分辯清楚。

動靜傳到軍中，秦虎帳中諸將皆表示反對，苻堅穿好衣服，問九歌說：“三娘覺得如何？”

見他已作出定奪，朱序退了出去，苻融指著朱序退出去的方向，問道：“事出變態必有妖，陛下為何不殺他？”

九歌邊服侍他甲冑，便朝他點頭道：“陛下，不成。”

南邊濕冷，苻堅頭疾發作得短長，皺眉對苻融說：“晉軍強大至此，到底是誰奉告朕說晉軍兵力不敷？”

“將軍，朱序返來了！”巡營將士前來稟報。

九歌直言：“不難，燒山。”兩人話音未落，隻見苻堅直直向後倒去，兩人大驚失容，倉猝去扶。

苻堅聞言，也是一樣的設法，見苻融正在深思，苻堅問：“博休覺得如何？”

苻融邊看著軍事沙盤邊說：“如果冒充答允，再趁東晉兵士度過淝水之時，趁其不備，一舉毀滅，如何？”

九歌喃喃：“借局佈勢，力小勢大，陛下可還記得‘樹上著花’一策？”

朱序才入敵營不久，晉軍便冒然出兵，苻堅還覺得是晉軍前來投降，冇想到晉軍出其不料，直搗黃龍，秦軍死傷無數。洛澗失守，折損數人。要說不是朱序背秦，他不管如何也不信。

苻堅看著他，對他說：“趕狗入僻巷，必遭反噬。以他為首的投誠之人，朕還要用，待雄師獲得南邊之地，再秋後算賬吧。”

九歌看著苻融，如同瞥見舊人，向他解釋道：“粗心就是說，樹上本冇有花，但借用假花裝點此中，便能讓人真假難辨。此計用於軍事上，則是指當本身的力量虧弱時，藉助彆人的權勢或某種身分，使本身看起來強大，以此虛張陣容，懾服仇敵……”

進了苻堅營中，隻見朱序五花大綁，跪在地上，朝苻堅哭道：“臣覺得，臣以晉國舊臣自居，便能等閒見到謝石等人，未曾想，老夫兵馬平生，卻被謝玄那樣的黃毛小子騙入營中欺侮！直罵臣為叛徒，要殺臣來泄憤。”

“陛下如何？”九歌在營帳中焦急問著軍醫。

九歌見他模樣，勸道：“陛下，不如歸去，妾陪陛下回還長安，坐鎮京中，等候雄師動靜，也是一樣的。”她不想苻堅是以受傷奔逃，乃至於被人貽笑千年。

苻堅被他們吵得頭疼，扶額看向兩人道：“罷了，此次前鋒受挫，已成定局。你勸降未果，不能說全無任務。不管晉軍俄然出兵是否與你有關，朕都情願給你一次機遇，讓你將功折罪，退下吧。”

苻堅頭痛欲裂，扶額點頭，隻聽苻融在一旁問道：“甚麼是‘樹上著花’？”語氣與當初謝玄如出一轍。

聞言，苻融氣得將手中的劍往地上一扔，走了出去，他不能帶著劍突入苻堅營帳，現在軍中民氣浮動，他不能做出一些讓人輕易生出曲解的事來。

朱序看著苻融，收起方纔恭謹墮淚的態度，跪得筆挺，一副英勇就義的模樣，眼睛瞪得血紅，大聲說道：“欲加上罪，何患無辭！臣曉得將軍前鋒被挫，心中憋悶，但將罪惡全推在臣身上，會不會過分度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