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六章 垂韁之義[第1頁/共3頁]
謝玄攔下要脫手的獪胡人,對阿誰熟諳漢人說話的頭領說:“現在你我裝束與秦軍無異,以是才氣安然無恙地行走在秦國土地上。你在此屠村,必將會引發苻堅等人警悟,打草驚蛇,於大計無益,何必徒增殛斃。”
“難!”謝安並不避諱,朝王獻之說:“淝水之戰,苻堅雖受傷,但畢竟未死,北方之地,當初苻堅遷徙胡人無數,隻為守住秦國,此戰若苻堅身故,要光複尚且不易,遑論他現在還活著。”
管家上前來,對謝安說:“家主,有客來訪?”
此行若真能殺死苻堅,算是大功一件,如果被苻堅反殺,剛好借秦人之手滅了這殘剩的白匈奴。
謝石回京覆命,謝琰在火線打掃疆場,謝玄比謝石謝琰等人辦事矯捷,受命處理這些獪胡人,以是才與追擊苻堅的獪胡人一起入秦。
垂韁之義的典故出自《異苑》,說的是苻堅在與仇敵的一次交仗中,不幸敗北,落荒而逃,不料一出錯掉在了山洞裡,爬又爬不上來。在這千鈞一髮之際,他的坐騎突跪在澗邊,將韁繩垂了下來,苻堅抓住韁繩爬上來,才脫了大難。與《承平廣記》裡的‘狗有濕草之恩’成對偶句,援引時,常常一同呈現諷刺忘恩負義之人。如《鏡花緣》裡那段:“馬有垂韁之義,犬有濕草之恩,羊羔跪乳報母恩,猿偷仙果自奔。蛛織坎阱護體,鼠盜餘糧防身,梅鹿見食等成群,無義之人可愛!”
不管他是謝玄或是其彆人,都是大敗秦軍的禍首禍首,殺之不敷以布衣憤。
苻堅此時傷重未愈,拉起九歌往中間一滾,風俗性地翻身上馬,帶著九歌奔了出去。
聞言,苻堅胸中有些歡暢,對那小將說:“好,那便令雄師在此安營,等待慕容垂。”
苻堅告彆村中百姓一起北行,沿途百姓見秦軍來,紛繁效仿當初的村落拿出食品救濟秦軍,苻堅行跡也是以透露。
“恰是,再今後,苻堅答允晉軍稍為後撤,讓晉軍度過淝水作戰,自以為能擊敗晉軍。未曾想秦雄師一退便全軍敗退,苻融騎馬入亂軍中試圖率領亂軍,但墮馬被殺,晉軍得以追擊潰敗的秦軍,令前秦軍傷亡慘痛,就連苻堅亦中流矢受傷,單騎敗退到淮北。”
苻堅聞言心驚,看向那支步隊中的阿誰漢人,直覺奉告他此人定是謝家人,不然九歌不會那麼快就認出來人是誰,因而向擺佈叮嚀道:“殺了那些匈奴人,活捉阿誰漢人!”
但是本來的涼國國主張天錫,以及苻融率軍攻陷壽春時被俘的徐元喜,如何也會一同找上門來,他有些不解,莫非淝水之戰,除了大要上能看到的朱序以外,還另有隱情?
苻堅也重視到了這些人,這小支兵士,分歧於奔亡的秦人兵士那般頹靡,反而有些勝利之姿。
謝安說完,兩人一陣沉默,可貴休沐,卻也還為國事煩憂。
謝安因而顧不得衣冠整齊,穿好木屐,倉猝出門見客,他倒是要看看,這個背晉投秦的亡國之君張天錫,是如何有臉奉上門來的。
晉軍與獪胡入秦追擊的人未幾,但都是精銳。特彆是白匈奴,他們本也是胡族,改換打扮後,與秦人無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