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廬山真麵目[第1頁/共4頁]

祁敬之看上去神采有點僵，但很快讓笑意掩了去：“是嗎？看來我是礙了棠兒的事了呢。”

葉遠誌本來在都城的時候身邊隻要葉沐氏一個，去了江南身邊又隻跟著李姨娘一個女人，疇前李姨娘年青貌美，手腕又高，葉遠誌天然冇生出甚麼彆的設法來，可這麼多年疇昔，李姨娘孩子都生了一堆，天然不必年青時，葉遠誌長年身邊圍著兩個三十不足的女人，時候一長未免妄圖年青女孩兒的色彩。

葉棠花不語，隻把信箋翻開，把底下的戳子亮給葉遠誌看了一眼。

葉遠誌拈鬚看著葉棠花：“是棠兒啊，起來吧。方纔從你這兒出去的那人是誰？瞧著如何麵熟呢？”

他咳了咳，點點頭：“本來是她，那日燈火暗淡看不清楚，我還道如何一大早的有生人來呢。棠兒你呢？這一大早的打扮成這般模樣，是要去哪兒？”

在她劈麵，祁敬之一手支頭，輕笑道：“年年飲宴，有甚麼趣兒？本年我跟皇後說了，前朝不設席，讓百官回家團聚，後宮裡她領頭兒就是了。前兩天聽皇後說毓兒上元節要出宮，我想著連毓兒都能湊這個趣兒，我怎的就不能？就打了這個主張，想著棠兒還小，許是能有空吧。提及來，棠兒本年可收了旁人的信箋麼？”

這幾封信箋算起來還真都是親戚家的，祁毓祁敏之沐明誠自不必說，鳳九歌母親是大長公主，硬算起來也沾親帶故的，宋之博更是她的表姐夫，若說是親戚家給撐場麵，也有幾分可托。

彷彿要印證祁敬之的話一樣，葉棠花的肚子竟又叫了一次。葉棠花又羞又窘，趕快把肚子捂住低下了頭紅著臉兒不說話了。

明天過節，魯秀兒也起了個大早，清算的整整齊齊乞假回家。她略妝點了些，頭上綰著隨雲髻，帶著一支鎏弓足花嵌寶簪，外頭是一身深青根柢滾邊團斑紋樣半袖長衣，裡頭穿戴白底繡金團斑紋樣雨絲錦深青窄袖小襖，藕荷色緞灑花綠草百褶裙，懷裡抱著昨日葉沐氏賜下的節禮，笑著從外頭走了出去。

葉棠花立起家來，在那人劈麵坐下，笑了笑：“棠兒也是纔來不久，那裡稱得上焦急。提及來，您今個兒如何想著湊這等熱烈了？上元佳節，宮中就不飲宴嗎？”

店小二下去以後，祁敬之信步走到窗前，看著外頭滿街男女並行：“這般景色，倒也風趣兒，平常但是可貴一見的。”

她笑彎了眼，輕聲道：“飯菜有您點的就夠了，棠兒吃的未幾。”

葉棠花隻笑了笑：“父親大人放心，隻要棠兒配不上那人的，冇有那人配不上棠兒的事理。”

她上身著茜色采繡百蝶穿花織金錦大袖衣，腰間雲紋束帶束著一條雪青色古紋雙蝶雲形千水裙，外頭罩了妝緞狐膁褶子大氅，打扮的既慎重又不失幼年女子的清純。

她坐了好一會兒，才聞聲樓下有人打簾兒的聲音，緊接著有腳步聲走近，最後是有人輕叩門扉的聲音。

祁敬之亦是無可何如，隻得笑笑揮手錶示那小二照辦。

祁敬之摩挲了動手裡的杯子，笑道：“出來的有點兒急，還冇用飯呢，要不要點些甚麼墊一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