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當家主母[第2頁/共3頁]

夏荷和春草打掃了房間，張嬤嬤也裝模作樣的叫了花匠過來在院子裡剪草弄花忙了半天，統統都清算安妥了，就該去拜見當家主母姚氏了。

“張嬤嬤？”衛臻一眼就認出了她。

衛臻在一邊冷眼瞅著，當目光落在張嬤嬤手腕上的一個赤金鐲子，不由得嘲笑問道：“嬤嬤幾時發財了？你手上這赤金鐲子本來彷彿也不見呢。”

這話聽著是叮囑，口氣卻淡淡的。

衛臻冇有言語，這些都是料想當中，倘若大夫人不做甚麼，她倒要奇特了。

“誒，慢著！”開口的倒是衛璧，她一副天真爛漫的從位子高低來走到衛臻的跟前，繞著看了一圈，嘴角含著笑意，伸手俄然拽下衛臻腰上的一個錦囊。

當姚氏看過來的時候，衛臻剛好昂首，看到她嚴肅的目光，隻是悄悄的看著，絕無半點瑟縮。

這時，卻聽到門扇有響聲，她驀地一轉頭，門口的夾縫裡探出一個腦袋來，那人彷彿也被嚇了一跳，儘是皺紋的老臉呆呆的。

張嬤嬤冇出處的身子微微一抖，當即解釋說：“看四女人說的，哪能發財呢？這但是本來我老孃親留給我的，一向壓箱底冇戴，這不因為夫人女人返來特地戴上，添點喜氣。”

“哎……”張嬤嬤呆了呆，當即擠出滿臉的笑容，進了院子，搓著雙手說，“我在府裡等夫人和四女人，盼了好些光陰，終究盼到夫人女人返來了呢。”說罷，裝模作樣的要擦眼淚。

薑氏帶著衛臻，前麵跟著夏荷和春草一起來東院見姚氏。

衛臻微微抿唇，隻是點了點頭。她現在也是狐疑，疇前仿似也冇有甚麼跡象暴露來，但是本日返來，重新活一次，卻彷彿甚麼都比疇前清楚些。

姚氏穿戴繡金錦衣，雲鬢矗立，滿頭珠翠，精美的麵龐上皮膚有些敗壞，到底是年紀到了，也隻能說是徐娘半老風味猶存。她身邊的衛璧則擔當了她的鮮豔仙顏，一身淡紫色銀線刺繡的團花牡丹薄紗錦衣裹身，皮膚柔滑，姿勢妖嬈，彷彿帶露的玫瑰。

“一段日子不見，你倒是長好了。”姚氏不冷不熱的說，目光掠過薑氏的肚子向她身後看疇昔，終究落在了衛臻的臉上。

衛臻眼中掠過一絲不耐，淡淡道：“這是我本身繡的。”

夏荷和春草翻開房間一看，當即叫起來：“哎呀，滿屋子的灰啊，不曉得的，還覺得我們再也不返來了呢。”

“是。”薑氏回聲道，“冇事，我就先歸去了。”

一旁服侍的吳嬤嬤看到衛璧刁難衛臻，隻感覺內心解氣，擁戴道：“那是，臻女人好巧手，讓我們這些做下人的也沾沾這巧勁兒，可不很多繡幾個嗎？十個八個的倒是也嫌少了。”

一進東院，紅豔的石榴花盛放，仿如紅霞普通染了半邊的院落，鵝卵石小道兩邊的花圃裡種著各色奇花異草，鬱鬱蔥蔥欣欣茂發。再往裡是一道精美的遊廊，飛簷鬥拱色采燦豔，廳堂裡金色的春聯兩溜而下，所寫的不過是“繁華繁華”之類的詩詞。

薑氏打動的拍了拍張嬤嬤的手：“我曉得你的心，你不必擔憂，我們這不是好好的返來了嗎？”